玉舞心中默道,飛翔,你說的飛翔是什麼?
漫清有些不解,柔聲問道:“餘大哥,你想飛翔,你那麼想變成鳥人嗎?”
餘風無言以對,法罡綠萼哈哈大笑,羅什也露出少有的笑容。
眾人沒有像往常盤坐修煉,可能是在自己兄弟面前說出一生的目標,心情大為舒爽,四個男性便並排的躺著,漸漸入了夢鄉,兩個少女也依偎在一塊,靠在樹旁,處在沉睡中。
夜中,一雙異常猩紅的眼睛在一棵棵銀杏樹上閃現,詭異之極,看不見其模樣,卻能夠感覺到其在樹間來回穿梭,靈動無聲,似在觀察餘風眾人,口中似在喃喃蠕動,聽不見其聲音,不知其目的。
這時夜空風雲突變,黑雲從天際四周集聚,一聲悶雷響起,一場暴雨將至。
餘風被悶雷驚醒,頓時睜開眼,剎然看見在銀杏樹葉間來回飄忽的血紅雙眼,心中一驚,還來不及把身邊的兄弟喚醒,一道閃電從天空劈落之時,餘風耳邊剛聽到一股力道破風向他方向攻擊而來,眼前便驚現如暗器般的飛鏢。危急時刻,餘風瞬息之下,抓起無名劍,擋在胸前,飛鏢與劍身相碰,‘鐺’一聲巨響,餘風被震退倒身,悶聲撞在一棵銀杏樹,銀杏葉紛紛散落。
受傷不輕的餘風,‘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即便背靠著銀杏樹,也無法站直身子。
這時候,法罡等人醒來,朦朧的夜色中,那一雙猩紅的眼睛依然在飛速的在銀杏樹間閃動。
法罡大喝:“孽障,是人是鬼,是人現身,是鬼現行,躲躲藏藏,老衲鄙夷!”
接著‘轟,轟…’幾聲,天空雷鳴不斷,剎那間下起了傾盆大雨。
那雙猩紅嚇人的眼睛,仍舊在眾人的上方銀杏樹頂周圍飄動著,一道聲音在雨聲中響起:“你們弄髒了本王精心呵護卻極寶貝的銀杏樹,必須拿一個人的性命作為賠償!”
聲音卻不是很難聽,顯然那道聲音的主人是比較年輕,至少不是個老者所具有的音喉。
聲音繼續響起:“你這野和尚,以及你那小奴僕,還有那英俊男,你們今天黃昏時說的話,本王聽得一清二楚,殺你們實在有些可惜,雖然你們的言語很是狂妄,本王倒是期待你們將來是否真的能夠達到你們的目標,所以你們三個,可以活下去。”
在猩紅雙眼主人看來,餘風‘苟求飛翔,欲護情誼。’果真不能令人感到壯志凌雲。
“本王自命非凡,身為男者,自然不能手刃美少女,故此,小白臉,你就當作是對本王的一種謝罪吧,之前那片葉子,只是本王隨手一揮,現在,你受死!”
原來之前與餘風無名劍相碰的不是鐵打的飛鏢,而只是一片平凡的銀杏葉,只是隨手一揮,威力便使然力雄渾的餘風吐血受傷。
這個自稱本王的年輕人,在飛速閃動時,說著,一道勁風便要擊向站不起身的餘風,羅什急忙擋在餘風身前,明知打不過,一股戰意卻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說道:“我來替他去死!”
法罡也趕忙走過來,擋在羅什身前,洪亮的喝道:“孽障,衝老衲來!”
綠萼身體在四個男性中最矮,卻擋在了前面,異常沉重的道:“我豈會看著兄弟在面前死去,而不管不顧!”
被眾人擋在身後的餘風有種熱淚盈眶的感動,這三個兄弟,如今算是生死與共了。
悶雷‘轟轟’連續不斷,閃電一閃一閃照亮此時的場景,四個男人似乎在排隊著去送死。一直在銀杏樹頂葉間來回的穿插的,卻絲毫沒有聲響的那雙眼睛驀然停在餘風他們前方樹端,似乎在好奇的打量著他們,竟眨了眨…
兩位少女也不怕犧牲的想走到綠萼身前,餘風柱劍,從羅什身後踉蹌走出,他想大喝,卻只能低聲說道:“男人的事,你們女人滾一邊去!”
玉舞漫清止住腳步,兩個人的心中都擔心著目前的狀況,那位自稱本王的年輕人似乎融入在銀杏葉中,現在連他的模樣都無法瞧見,莫說要與他交手了。
餘風望向那雙猩紅的眼睛,歉意的說:“這位大哥,我們無意冒犯您,能否求了諒解,放過我們一馬?”
那道年輕的聲音又響起,一直在餘風等人周圍迴盪的道:“小白臉,你錯了,不是‘你們’,而是你自己!”
“是,大哥,我錯了,請您放過我。”
“小白臉,你是不是很怕死?”
“是。”
“那你是否願意他們當中的其中一個替你去死?”
“不願意。”
“現在本王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