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搜尋力度正大,只要自己稍微有點動靜,就能立馬被人找到。
原本想要先躲藏一陣避避風頭,但是依照目前的局勢來看,這麼藏下去,最終結果就是被人來個甕中捉鱉。
白啟此時心裡頭有一個對策,但太過冒險,一個不慎,自己就有可能暴露。
但是眼下,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了。
哼……明知山有虎,我偏向虎山行!
走到一無人的空曠處,找準天都峰的方向所在,白啟出發了。
一路走來,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洶湧。
回到天都峰山門外的集市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天氣轉涼了些。
“賣包子嘍~最後一籠靈菇包嘍~賣完收工回家啦~”
“鐵骨丸!百寶宗最新研發的新型機關丸~最後三顆~一口價嘞!一百兩!”
山門外的集市依然那麼熱鬧,人群湧動,和早上唯一的不同之處,大概就是此時所有人,都在熱烈的議論著同一個人。
“聽說了沒有,那任逍遙還沒找到,聽說雲清瑤已經快氣瘋了!已經親自趕往蒼雲鎮,青炎封城!擅自出入者必將烈火焚身!現在鎮子裡頭正在挨家挨戶的查詢呢!”
“是啊,聽說已經找到了啊!”
找到了?!
白啟低著頭,快步走到一個茶鋪外,耳朵微微抽動幾下,心裡頭一陣錯愕。
“你一定是沒聽全,人還沒找到呢,他們說的找到,是說在一家農戶裡頭,透過雲清瑤親自作畫的人像,找到了那任逍遙的坐騎,一匹白馬而已。”
什麼?
白啟頓時一驚。
他們居然這麼快就找著我的馬了?他們不會就這樣順藤摸瓜的找到村子……找到了也無所謂,反正只要沒找到我就行。
白啟一想到自己在那個村裡的記憶也就只有三天而已,對村裡的人除了那個當鋪掌櫃之外,幾乎都沒什麼交流,所以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
倒是現在有點擔心那匹白馬,畢竟跟了自己這一路,還是有了感情的,那玄都宗的人抓不住自己,不至於拿一匹馬來出氣吧?
這時,茶鋪內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白啟的心又懸了起來。
“話說那個任逍遙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啊?我聽說是模樣兇惡,宛如惡獸,有著一張血盆大嘴……”
“拉倒吧,別閒扯,他們說待會玄都宗的人會把那人的畫像貼出來,那可是神雲清瑤親筆,必定極其傳神。”
“那好,我倒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惡賊,是個什麼角色。”
……
畫像?!那雲清瑤親自畫的?
才女啊。
白啟目光匆匆一掃,落在一個攤位前,心神一動,連忙快步上前。
“老闆,這面具多少錢?”白啟指著攤位上一個形象誇張的青銅面具問道。
“哇!客觀你真是好眼光,這張青銅面具啊,可是當年荒國大將軍留下來的心愛之物,最近才流落到我的手中,你看這模樣,刻的可是閻羅天子,做工之精細,可謂是歎為觀止……”
“行了,別廢話,我這兩天看到你賣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面具出去!”白啟故作冷漠,直接豎起一根手指頭:“六兩,買不買?”
“哎呦喂,客官你可是冤枉我了,那幾個面具雖然相似,但並不是閻羅天子像啊,您再好好看看,這可是極具收藏價值的東西……”
“再加十個銅板,不買拉倒。”白棋說完,作勢轉身要走。
“別!請留步!我賣,客官你拿去。”攤主立馬喊住白啟。
丟下銀錢,白啟拿著青銅面具,雙手抱胸,用手拿著面具遮擋鼻子以下的部位,快步走向玄都宗入門選試的報名桌前。
紅木梨花雕的長桌後,坐著一青年男子,手持毛筆,一邊在簿子上寫寫畫畫,一邊衝著前來報名的人講解著入門選試的規則。
“……便是爭牌戰,考場在紅山溝,由山門入內,往東走,便可抵達第紅山溝考場。”
“爭牌戰的規則是,進了考場後,每人會被分發到一塊牌子,你們要從別人手中奪得九塊牌子,才算是過關,至於你們要用什麼樣的手段從別人手中奪牌,全憑你們自己,出現生命危險的話,我宗自然有人出手搭救,你們無需擔心……”
站在報名隊伍中,聽著青年男子的規則介紹,白啟心裡有點發慌,如果考核難度太高,自己想要藉助入門選試來避避風頭的打算,恐怕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