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他的魔爪便在嬌嫩的迷途羔羊身上放肆揉摸。生態園成了魔鬼的天堂。
朱雅麗隻身一人睡在生態園西面的木屋裡,秋夜,江南半夜起風了,她起身去關上了窗戶,然後又鎖上了房門,但是她故意不慌不忙地做這些事。她告訴自己說,只是像其他女人一樣,晚上定要鎖上門。並且如果她把椅子擋在門把手下面,這對其他人不會有任何危害而且可以有保護自己,在盜賊進門的時間報警。她記著劉警官和林一帆的話,不要一個人輕易去陌生的地方,跟陌生人講話。
今晚,她一個人住在林一帆木屋裡。林作家去外地參加三天的作家看江蘇採風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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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過了凌晨兩點,雨就下了起來,細密的雨點打在窗玻璃上把朱雅麗吵醒了。她睡著的時候屋子裡的燈還開著,而且她手裡還拿著林一帆的書。雷聲低沉地隆隆響著,雨拍打著屋頂,敲打著窗戶。她喜歡聽下雨的聲音,颳風的聲音讓她越發覺得好的小床既舒適又溫暖。
她舒服地蜷縮在床上,輕輕地揉搓著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把被子拉到了下巴的位置,只露出兩隻眼睛。然後,她習慣性地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接著才肯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起來。
房間的正門關著,房門只是開了一道縫。
她一下子坐起來,顫抖著,用毯子裹住了肩膀,然後抓起床邊的手電筒,就像拿著棍子一樣緊緊地攥著。她必須起床觀察一下,雖然林一帆外出採風的資訊,許多人並不知道。她想必須讓腿動起來。有些麻木,她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顫抖著下了床,然後跑到門口。
她關上了門,然後上了鎖,使勁壓了一下門把手,確定房門確實已經鎖上。當她奔向窗邊時,她的脈搏還在急促地跳動著。當她迅速透過玻璃窗檢視時,她不斷地在心裡安慰自己,每一扇窗戶都已經安全地鎖上了。應該太平無事。
外邊下著雨,車子稀少,幾乎沒有人影。湖水和漆黑的天空連成一片,蒼茫無邊。路面光滑如一面鏡子。這是江南常有的秋雨。連綿不斷。
她不斷地安慰自己說,因為自己疏忽了所以忘記了鎖門,或者是因為在她上床之前最後一次察看門鎖的時候忘記了把門鎖上了。然後恰好風又稍稍把門吹開了一些。因為暴風雨即將來臨,所以風預先吹了進來。捎帶些樹葉草梢。
她低下身子,手腳並用地爬到了門口。然後看見了椅子上的輕微刮痕。
風猛地把門吹開了,所以才把椅子推開了幾公分。
朱雅麗背靠著門旁邊的牆,坐在地上,毯子裹在她的肩膀上。她不怕人,卻怕黑夜的寂靜,或者黑夜裡出現的魔鬼,想到被於建東兇殺的中年女人,那個富婆被劫殺後,靈魂在生態園四處遊蕩。她心裡便陣陣發抖,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她能死去的怨鬼又能做些什麼呢?她覺得於建東的魔爪正伸向自己。無論是離開濱江還是立足這裡,她必須掙脫魔爪。但是,僅僅依靠自己的能力是絕對不成的,需要正義的男人維護自己。馬林國太文弱,書生氣十足,空有一副魁偉的外表,他是個四平八穩的人,怕擔風險,怕被一頁被風颳下的樹葉砸死。劉瑞君警官麼,人不錯講交情,熱情助人,卻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太講法律重證據,辦事效率太低,看起來他很呆板甚至於麻木不仁。她唯一的值得信賴的人是林一帆,又覺得他不是自己完全可以依靠的大樹。因為林一帆死要面子,有些虛偽,缺少陽剛和激|情,似乎對濱江所有人對整個生活的狀態很冷莫。他有點清高孤昂。她在這裡就有三個男人可以講些知心話。至於吳副市長麼,他只是想讓朱雅麗做他的地下性服務工作者,她沒有答應。她不想在濱江干太長時間,更不想成為伊甸園之星酒店的交際花,王老闆手中的一顆棋子,她覺得沒有必要尋找什麼人做自已的後臺。只需要有真情真心的朋友幫助自己。
她勉強打了個盹兒,然後在天亮時穿上衣服去上班。當商店一開門,她就趁休息時間,走到商店去買一個鎖定插銷。
你知道怎麼會裝這個東西呢?讓林一帆來幹這件事吧。馬林國對她說。
我想我能裝上的。朱雅麗說。
他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手。不如我去幫你裝吧?我打算今天去楊小玲的餐廳吃午餐。這也花不了多長時間。馬林國說,只要你應允我一起去參與一個朋友的假面舞會就行。他對朱雅麗的時尚美貌浪漫激|情很是傾慕崇拜。知道朱雅麗只愛著林一帆,他也知道於建東全身本事也沒把她泡上手,他還不死心。
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就直說。朱雅麗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