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我為了後路安全,不得不暫時委屈杜朋友一下,等我們與這‘百毒郎君’唐三變,把交涉辦完,再向凌姑娘與杜朋友,鄭重謝罪就是……”她的語音方頓,忽又想起一事,再度向凌巧玲高聲叫道:“凌姑娘,我是以獨門手法,點了杜朋友的睡穴,對他毫無傷損,但外人卻無法解救,你若擅自伸手,萬一出了差錯,我可不能負責!”
凌巧玲靜靜聽完,以一種極為不悅的語氣,冷笑一聲說道:“好厲害的竇姑娘,我就在石上靜觀,等你們與唐三變把交涉辦完,再復向你請教!”
這時,那臉上戴了人皮面具的“百毒郎君”唐三變,目光一掃竇凌波,冷然問道:“唐某與諸位似乎素味生平,諸位卻如此神秘地,誘我至此,為了何事?”
竇凌波道:“為了要向你求證一件事兒……”
她邊自發話,邊自懷中摸出那根毒針,拈在左手食拇二指之間,向“百毒郎君”唐三變,揚了一揚,繼續軒眉說道:“唐朋友,你認不認得這根針兒?”
唐三變根本用不著接過細看,只向前走了好幾步,目光略注,便點頭答道:“當然認識,這是我所用十三種暗器中一種,名叫‘滅絕神針’,姑娘是從何處得來,並如此鄭重地,向我查詢則甚?”
竇凌波想不到對方竟一口直承,毫不推諉,不禁心中微帶詫異地,把兩道炯炯目光,緊盯在這素以兇狡出名的“百毒郎君”唐三變的身上,冷然說道:“唐朋友是四川唐門旁支,不會不知道川中有位老俠,叫作‘西川怪叟’龍天武吧?”
唐三變應聲答道:“當然知道,我和這位龍老人家,還有數面之識,但已多年未見,不知他是否健朗……”
竇凌波不等唐三變話完,便冶笑一聲,截斷他的話頭說道:“龍天武老人家已歸道山,但非善終,是被兇人所害,這根毒針,便是由他老人家的遺體之上尋得,唐朋友既然系此針主人,應該還我一個公道!”
唐三變“哦”了一聲道:“聽姑娘言中之意,是把我唐三變,認成暗算‘西川怪叟’龍天武老人家之人?”
竇凌波把手中那根毒針,揚了一揚,說道:“不管行兇之人,是不是你,對於這根毒針,怎會留在龍天武老人家遺體之上,你總得以毒針原主身份,向我作一交代!”
唐三變從那冷漠漠死板板的人皮面具之內,射出兩道森冷目光,點頭說道:“好,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一面說話,一面便伸出右手,不知向懷中摸索一些甚麼。
柴玉芝因久聞此人善用各種毒辣暗器,見狀之下,高聲問道:“唐三變,你想作甚?……”
唐三變笑道:“姑娘不要害怕,我只是取件證物,給你們看看,你們便知我是局外之人,根本無關,不會再向我查問甚麼龍天武老人家遇害之事了。”
說話之間,已從懷中取出個扁平鐵匣,向前走了兩步,緩緩把鐵匣啟開。
在如此情況之下,竇凌波,章凌峰,柴玉芝等三人的六道目光,自然一齊注向那隻鐵匣。
誰知唐三變在啟開匣蓋之後,竟隨手把那隻鐵匣,向竇,章,柴三人一翻。
頓時有數十線寒芒,從鐵匣中飛出,分向竇凌波,章凌峰,柴玉芝等三人疾射而去。
尚幸,竇凌波早懷戒心,內家真氣始終凝聚備用,見生變,立時揚掌吐勁,向那漫空寒芒,並化為無形氣網,擴大範圍,連站在她身邊,功力稍弱的柴玉芝,也一齊加以護住。
章凌峰功力甚高,雖在變生不測之下,也能夠及時自行防衛。
故而,那位“百毒郎君”唐三變,雖起兇心,發出毒手,卻並未能對竇凌波,章凌峰,柴玉芝等三人,構成任何傷害。
但就在竇凌波與章凌峰,雙雙驚變防身之際,他們背後,卻起了四種聲息。
第一種聲息是那高踞石頂,作壁上觀的凌巧玲,突然獰笑高叫道:“竇家丫頭輿柴家丫頭,你們上了當了,替我拿命來吧……”
第二種聲息是靈猿“小黑”的一聲怒嘯!
第三種聲息是凌巧玲繼“小黑”怒嘯之後,發出一聲慘哼!
第四種聲息則是暗器破空的“噓噓”銳嘯之聲!
竇凌波與章凌峰於聽得第一聲聲息——也就是凌巧玲的獰笑發話以後,不禁大吃一驚,眉頭深蹙地,心中暗叫糟了。
因為凌巧玲既已如此發話,顯然立下殺手!
自己等因唐三變突發兇謀,變生不測,已盡全力防禦,背後再來襲擊,卻是如何抵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