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闆薛美的臉,比剛才這位還難看呢。”
男聲又說:“這個人八成是有毛病。來了小姐他居然不要。單理髮,去理髮館不就行啦。”
女聲搭腔:“也許是個老八板、土八路,還沒有開竅。”
“聽說話,像是一個北京人,北京人怎麼會這麼土呢。”
“哪裡都會有土老帽的。”女聲嘆了口氣,“光理髮、洗頭,那我不是沒有小費賺了嗎?”
“他光理髮,你也拿那麼多出臺費嘛。”
“理髮、洗頭,人家要用力、受累、耽誤時間的。而且,我也理不好。哪有那個來得快,還有額外的小費。給我輪下一個人好嗎?”
“那可不行。下一個小姐,再不願意單理髮,不希望出力,手藝再不好,再讓向下排,我怎麼辦?”
庫辛勤聽了,突然明白:原來這裡的理髮、洗頭,只是個幌子。自己是錯進了淫窩。他有了被強姦的感覺,他憤怒了,對著門口,以從來沒有過的高聲罵道:“你們他媽的不要逼良為娼好不好!”
門外突然沒有了聲音。在遠處,又突然傳來了“哈哈”的大笑聲。
五 下馬之色(3)
庫辛勤一改斯文,獨自大罵道:“這是什麼世道,好人反倒都成了怪物!”
這一夜,司機小黑一直沒有回來。庫辛勤做了一個既光輝又可怕的夢。在光照市分行全體大會上,他對著黑壓壓的人群喊道:
“我庫辛勤就是兩手都要硬:一手我要把咱們光照市分行的業績搞上去!另一手我要把光照市分行的行風搞好,不管什麼問題,不管觸及到誰,我都要一查到底,決不遷就姑息!”
黑壓壓的聽眾都鼓起了掌,那掌聲像大海的潮水一般響亮,是庫辛勤在總行時所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庫辛勤正講在興頭上,突然,身後有人拉了他一下,扭頭看時,卻是那個浴室裡的小姐,模樣已經模糊了:“唱什麼高調,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