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就這麼吻下去,輕輕地一點一點吻上了她的唇,但是就當唇與唇接觸的時候,眼前的這張臉卻忽然一變,竟然變成了和我有愁怨的三姑娘,此時三妹正一臉憤然的瞪著我,猛地將我推開,我也是給嚇了一跳,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蹬蹬蹬的退了好幾步,一個不小心就從山上滾了下去。
噩夢,絕對是噩夢,我怎麼能去親吻三妹,眼看著下面高高的山崖,要是掉下去就要去給三妹做伴了,心中又驚又急,猛地從夢中醒來,我確定我是醒了,因為我想起來,還感覺到一股尿意,但是此時我卻驚恐的發現,我竟然不能動彈了。
胸口就像是壓著一塊石頭,明明是醒了,但是卻不能動彈,甚至眼皮都睜不開,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全身每一處的存在,但是卻不能指揮自己的身體,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我卻可以看到身邊的一切。
屋子裡一切還是那樣,雖然關了燈漆黑,但是我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切,桌子椅子床和衣櫃,還有桌子上的暖瓶茶杯,甚至牆上掛的那幅畫,當然也包括躺在床上,只穿著內褲卻一動不動的我,感覺向外延伸,我甚至看到院子裡雞窩裡正在休息的雞群,還有院子裡小菜園的那些蔬菜,包括裡面的蛐蛐在鳴叫。
說真的這種感覺真的很古怪,我甚至能看到隔著一間屋,大春正一條腿壓在他老婆身上,大春怎麼樣我沒多注意,不過他老婆卻是隻穿著內衣,不過我一點看下去的*也沒有,除了一身的肥肉我看不到什麼,黑夜裡白花花的肥肉倒是很顯眼,令我煩躁的是,大春和他老婆打起呼嚕來一個比一個更響,就好像在比賽一樣,感覺收回來的時候,我甚至注意到大春老婆的屁股上有一塊胎記。
我是真的對醒了嗎,如果是醒了,那為什麼我能看到這麼多,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但是如果實在做夢,那為什麼一切都是這麼真實,做夢大多數的只是胡思亂想,一部分是經歷過的事情,當然也有預知夢,不過那是針對事件,卻不可能有這麼真實的感覺,我所知道的就是我身邊的一切,就算是做夢,我也不會夢到雞群或者是蛐蛐,甚至不可能夢到大春他老婆那肥婆。
一時間我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但是有一點我就是動不了,除了腦海裡能夠自由的想什麼,在沒有一點能動的地方,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胸口總覺得有東西壓著,而我看得見身邊的一切,但是唯獨看不到自己胸口的情況,難道這就是燈下黑的緣故,還是說出了什麼問題?
我拼命地想要看到胸口到底怎麼了,但是感覺只是延伸到脖子,然後能看到自己的大腿,甚至於平時沒怎麼注意的痦子也都看得清楚,說句難聽的話,有幾根腳毛都看得清到處,但是胸口就好像一個死角,但是為什麼會這樣?感覺就像是水銀瀉地,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死角?
這種感覺一定不對勁,我胸口一定是有東西,我這是怎麼了?這種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覺實在是讓我感到恐懼,對,就是恐懼,感覺自己就好像沾板上的魚任憑人宰割,不能自主的恐懼。
我想吶喊,將胸中的鬱悶之氣吐出來,我想坐起來,最少能夠活動自己的身體,我想睜開眼,看看我究竟是怎麼了,但是一切都做不到,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切,所以我拼命地掙扎,所有的念都用在了想要去看胸口,這個想法在心中發酵,不可歇止的在湧動,終於,我好像碰到了什麼,好像打破了一面鏡子,神識一下子洶湧起來,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我胸口的情形,但是所見到的卻讓我大吃一驚,因為我看到了三妹。
怎麼會是她?隨即我變猜得出這一切都是三妹搞的鬼,此時三妹盤膝坐在我的胸口,只是一臉陰沉的瞪著我,眼中冒著怒火,或者說是憎恨,至於嗎,不就是打了一拳嗎,多大點事,不過我可沒時間想那麼多,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將所有的念力朝著三妹洶湧而去,只想把她掀下來,這個念頭萌動,三妹驚呼了一聲,猛地從我胸口漂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