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祤撫上季絃歌的手,點點頭。
“孟千涼怎麼樣了?”季絃歌問道。
“還在昏迷中,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要在過幾天才能醒來吧……”孟梓祤道。
“孟千涼究竟得了什麼病?”
“打孃胎裡就有的,腦中有異物,情緒會不穩定,病發的時候會昏迷不醒,而且一昏迷就是很長的時間,蒼兄說過,每一次都不敢保證千涼還會不會醒來……”孟梓祤說到,語氣中沒有遺憾,沒有傷感,只有的是滿滿的釋懷,好似一切早已經看透。
“孟千涼自打孃胎就有的這個病,就說明從一開始就有人為孟千涼看病了,對嗎?”季絃歌皺皺眉頭道,“孟千涼的這個病實屬罕見,很少有人能診斷出來,但是以蒼藍的年紀計算,孟千涼出生的時候,蒼藍不可能為孟千涼診治。
可是除了神醫谷,這是上不可能有這麼高醫術的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為孟千涼診治的人是神醫谷的谷主,蒼藍的父親!”
“看你燒得糊里糊塗的,沒想到還有如此縝密的思維!”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錯,你猜的全對。”
“可是如果這樣子,蒼藍為孟千涼診治就會是理所應當的,不應該是因為要醫治孟千涼而用婚約拴住蒼藍,那麼你們孟府和神醫谷聯姻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季絃歌看著孟梓祤眼神中黝黑深邃不可測。
“我看你,腦子清楚得很,一點也不像身受重傷的樣子!”孟梓祤道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無奈。
“我說過,我不會死,既然不會死,該做的事情就不會停!”季絃歌虛弱的笑笑,蒼白地臉上是一股叫做生命力東西。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累,放下現在你所追逐的,你會比現在開心……”孟梓祤道。
“如是有一天兵臨城下,你會用盡一切辦法去救你的百姓們嗎?”季絃歌道。
孟梓祤瞭然的點點頭。
“孟哥哥,你是一個想要普度眾生的仙人,而我呢,我沒有那麼大的想法,我只是想要救贖我自己!”季絃歌道。
“為名為利值得嗎?”
“名呢我是不在意的,但是利呢,我是一定要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不為利的人,就算是你,你所想要的利便是你的百姓安樂,我只是不想要用一層虛偽的外衣去掩飾是我想要的東西……”季絃歌道。
“你是一個女子,肩上不應該承擔那麼多東西……”孟梓祤說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若是我有爹有娘在身邊為我撐起一片天,那麼我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相夫教子安享一生……”季絃歌好像說了太久聲音漸漸的變弱,但是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輕得像是風一般帶著微微的嘆息,“但是沒有,所以我只能自己為自己撐起一片天了……”
季絃歌緩緩地睡去了,孟梓祤為她將被褥蓋好。
然後將身後的玉簫放到嘴邊簫聲又緩緩地響起。
季絃歌的夢裡這次沒有大火只有如清風般的簫聲糾結纏繞在身邊,令她如在仙霧中沉睡一般。
夢裡面她聽到了秦夢雪的聲音,秦夢雪的聲音有著一種強烈的磁性吸引著她,她想要掙開雙眼卻是怎麼也睜不開。
模糊中又是聽到了燕寒秋那冷冷的聲音卻是聽不真切,想要睜開眼睛卻是眼皮上如有千斤重一般怎麼也睜不開。
季絃歌在床上躺著,表情痛苦額上的汗水如雨一樣往下流,而這個房間的確聚集了很多人。
蒼藍在桌子前面伏案寫著什麼,燕寒秋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秦夢雪站在季絃歌的床前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僵硬的翩翩笑容。
歡舞在季絃歌的窗前坐著,替季絃歌擦拭不停湧出來的汗。
蒼藍寫好藥方拿過來給秦夢雪,秦夢雪看看藥方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道:“這個藥方只能讓她的燒暫時退下,治標不治本……”
蒼藍點點頭。
“內傷加外傷,只能用這個藥方先拖延一下時間!”秦夢雪微微皺著某頭。
蒼藍看這秦夢雪蒼白的面孔,無聲的說道:“你的傷很重。”
“不礙事……”秦夢雪謙謙笑容,翩翩公子,不是季絃歌,誰能看到他狐狸般的精明?
“蒼神醫,你既然是神醫谷的人,應該聽過飛星傳針吧?”秦夢雪道。
蒼藍點點頭。
“飛星傳針可以逆向打通人的奇經八脈,但是卻是需要很高的內力來控制針的執行,而且在這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