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靠在門上示意歡舞沒事。
“我倒是以為歡舞這次能完成的很好……倒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了……”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不是的,是我一時大意中了他們的圈套……請小姐責罰……”歡舞低下頭道。
“皇后娘娘,您讓一個女子獨自深入虎穴,未免太過於冒險!”袁華道,長時間在軍隊,養成了袁華說話直白的性格。
“袁侍衛長,你不會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吧?”季絃歌淺笑著,但是語氣中滿是危險的味道。
歡舞也有一些緊張,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被子。
袁華本來想要肯定地說,是的,這件事情,怎麼可能不告訴皇上?
皇后娘娘竟然在暗中查詢媚宮?
這怎麼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季絃歌倒是沒有催促袁華回答,只是靠在門上,看著袁華毫不會掩飾的糾結表情。
袁華看著歡舞低著頭,歡舞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被子的邊緣,門口的女子淺笑著,一臉隨意,但是為什麼自己就是從那個女子身上感受出來了徹骨的寒意呢?
“袁侍衛長不用這麼糾結煩擾,本宮倒是不甚在意這件事情的,不過你可記得,當日你問本宮,歡舞為什麼不高興時,曾許諾給本宮一個願望的嗎?”
袁華猛然的抬起頭道:“皇后娘娘是讓我欺騙皇上?”
“不是欺騙,只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而已……”
“皇后娘娘,您是皇上的妻子,為何處處算計自己的丈夫?”袁華質問道。
“放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家小姐!”歡舞費力喊了出來,然後不停地咳嗽,袁華連忙幫歡舞派派後背。
“別碰我!”歡舞虛弱的罵道。
“袁侍衛長,這就不是你考慮的事情了,你好好想想,若是我出了事情,我曾經說過,棄車保帥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季絃歌淺笑著,對歡舞點了一下頭,道,“袁侍衛長,那藥若是涼了的話,藥效自然會弱一些的……”
季絃歌說完,便是消失在門口……
袁華將藥端到歡舞的面前:“先吃藥吧……”
“我不需要你喂,你出去!”歡舞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指著袁華的胸口說道。
“藥要涼了……”袁華有些著急,一把將歡舞從被子里拉了出來,但是歡舞不停地掙扎,袁華還要保證藥不灑,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你憑什麼對我們家小姐無禮!”歡舞用手不停的指著袁華的胸口說道,本來就因為今日自己的大意中了圈套,一肚子火,這下子全部都撒到了袁華的身上。
袁華一手護著藥,一手還要抓住被腳,讓歡舞的身上一直有被子蓋,不至於被她折騰掉。
“袁華,你當真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嗎?”歡舞一個手指頭指著袁華,大聲的說道,雖然有些力不從心的大聲。
聽著微微有些沙啞,沒有底氣的聲音,袁華嘆了一口氣道:“先喝藥吧!”
“袁華!”歡舞大聲地喊道,因為扯到了喉嚨,而不停的咳嗽。
“皇后娘娘拿你威脅我,我自是不會說的……”袁華一邊幫歡舞拍著後背,幫女子縷著氣息,一邊說道,這是他今天在這個屋子中說的最冷靜的一句話。
歡舞咳嗽的更厲害了,直到咳得淚眼朦朧的,歡舞方才抬起頭來,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袁華,不說話。
“喝藥吧,要涼了……”
窗外的小雨已經停了,偶爾有房簷上的積水落下來,滴答,滴答……
季絃歌不想回房間,這麼一折騰,天已經微亮了,她一身素雅的白色長裙,長長的頭髮柔順的披在身後,臉上未施粉黛,走在大街上,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
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要去哪裡?
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開始忙忙碌碌的擺著自己的攤子。
季絃歌卻是和每個人擦肩而過,臉上淡淡的沒有表情,像是一張毫無生氣的面具。
季絃歌不知道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很累,每一步都走得很累,想要就這麼倒下,可是,在這大街上倒下,也不會有人理自己的……
就這麼放手,也沒有一個人會同情自己的……
這時前方不遠處,季絃歌突然看見了那抹暗白色的身影,許久沒見,男子的笑容依舊如春風般溫暖,就想要這樣撲倒男子的懷裡,然後倒下……
若是有人在身旁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