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之外的聘禮不是沒有,比如酒水,牲畜,布匹,茶葉這些,但村裡人忙於生計,基本都不會在這些徒有虛名的事情上多浪費時間。
柳遙起身推開房門,果然看到五人抬著兩大箱東西正等在院門外面,估計就是剛才那聲音提到的聘禮沒錯了。
柳遙輕輕皺眉,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院外幾人表情不耐,為首一人穿褐色衣袍,身材高壯,面板黝黑,狹長的眼睛隱隱含著兇光,正是梁木匠本人。
梁木匠原名叫什麼柳遙並不清楚,只知道對方脾氣暴躁,卻手藝極好,做出來的傢俱木工在整個西北邊關都是有名的,也正因為如此,即便如今惡名遠揚,也沒人真能奈何得了他。
“這位就是崔家小哥兒吧,”見柳遙出來了,梁木匠挑了挑眉,上下將他掃了一遍,“長的倒是不錯,就是爹孃不會做人,明明已經收了我的禮銀,卻推三阻四的不肯讓我過來見人。”
說著朝柳遙招了招手,“行了,別磨磨蹭蹭的,過來讓我瞧瞧,咱們月底就要成親了,得檢查一下你有沒有什麼不齊整的地方。”
說一個小哥兒齊不齊整並不是字面意義上的“齊整”,而是單指小哥兒頸後的花印夠不夠清晰,成婚後是否好生養。
果然,梁木匠這話剛問出口,周圍眾人頓時小聲鬨笑起來。
柳遙一陣反胃,忽然明白過來對方此行的用意。
阿爹和後孃為了順利將婚事辦妥,中間一直多有遮掩,想來應該是惹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