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茶,茶湯清澈,有種淡淡的甜香。
“怎麼,”茶喝到一半,殷月離忽然抬頭望向他道,“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嗎?”
“不是,”柳遙低頭看著木製的托盤,“就是想問問你,我們再過幾日就要成親了,需不需要寫信告訴你家裡的人。”
柳遙是臉上藏不住事的人,殷月離一下便看出他心裡所想,思忖片刻道。
“你想知道我家裡人的事。”
“你如果想知道的話,直接來問我就好了,不需要有這麼多顧慮。”似乎注意到柳遙的僵硬,殷月離伸手將他拉到身邊坐下。
那種頭腦昏沉的感覺又上來了,柳遙攥了攥袖口,聽見青年在自己耳邊柔聲道。
“我父母是京城人士,家裡親戚不少,不過幾乎都已經過世了,如今只剩下一位兄長還活著,與我關係說不上和睦,且事務繁多,應當不想聽到有關我成親的訊息。”
“這樣……”聽對方說有兄長還在人世,柳遙不知為何忽然鬆了口氣,但緊接又覺得不對。
親戚不少,卻幾乎都已經過世了,對方家裡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殷月離忽然笑了下,“我知道你們一直以為我是流放到這邊來的,其實對也不對,我忽然來這裡的確事出有因,但安在我身上的罪名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