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遙瞪大眼睛,連忙丟下手裡的枯枝,快步跑了過去,“您怎麼上山來了,舅舅呢,現在怎麼樣了,身子有好一點沒。”
山路有些難走,馮雯擦了擦頭頂的汗,帶著笑意點點頭,“好多了,多虧你先前拿的那些銀子,昨晚按大夫的叮囑多給他加了一株紅芝草,到早晨的時候已經能睜開眼睛了。”
“……這不,剛醒來就惦記著你呢,催著讓我上來給你送吃的。”
“那就好,能醒來就好。”柳遙眼眶發紅,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對了,你在這山上住得怎麼樣,沒遇到什麼危險吧?”馮雯環顧了下四周擔心問。
話說這還是她第一次上到止戈山上來,往常沒來過不知道,這山頂居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些,空氣裡處處透著死寂和陰森,尤其是不遠處沾滿血跡的宅院。
別說是走進裡面,單只是看上一眼,便讓馮雯忍不住背脊發涼。
柳遙一個小哥兒,到底是怎麼在這種地方接連住上兩晚的,夜裡別是怕得連睡覺都不敢睡吧。
“沒事,睡得挺好的。”
想起夜裡被自己緊緊抱住的青年,柳遙耳朵瞬間燒紅,連忙扶著馮雯邁上石階,順勢岔開了話題。
“那個,家裡的錢應該快要用完了吧,您別擔心,我明天就能下山了,里正答應了會給我補償十吊銅錢,至少後半月的藥錢都不用擔心了。”
“哎。”馮雯心下糾結。
她其實並不想收柳遙的錢,對方一個還沒出閣的小哥兒,爹孃又指望不上,說不定連出嫁的錢都得自己準備,如今銀子都給了他們,往後可怎麼辦。
馮雯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錢我們不能收,你舅舅已經醒了,之後花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