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幹部!”
劉明亮說:“他們叫我故意造成財政緊張的狀況,讓你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動用國債轉貸資金,來拿你的把柄。”
李學之聽得心裡一驚:果然好計謀,真要是動用了國債轉貸資金,那事情就大了,原來魏華利用他的關係找財政廳撥款,是為了給自己解決困難的。不禁心裡一熱,感激地說:“魏華、明亮,你們這樣做最終還是為了我好啊!謝謝你們 了。”
魏華沉穩地說:“這也只是應付得了一時,難保他們不再出花樣。如果真要跟他們抗衡,還必須上面有人幫你盛著點。”
李學之苦笑著說:“也許你不知道,明亮應該曉得,我從不跑領導的,我一直認為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嘿嘿,我還真沒有什麼上面的領導幫我撐呢!”
魏華目光犀利地看著李學之說:“那何法官會不會認識什麼領導呢?她在南林中院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呀!”
李學之想了想說:“我估計沒有,也許有我也不知道。我們相互從來是不干涉的。我反正是從來沒聽何麗說起過。”
劉明亮真急了,他站起來搓著手說:“那怎麼是好?張雲生可是有市委顧書記等領導看好呢!”
李學之坦然地衝他說:“是非自有公論,我就不信他們一手遮天!既然他們這麼容不下我,勢必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自古就是邪不壓正,我怕他們何來?”
魏華坐在李學之對面,感覺他渾身散發著堅強地鬥志,不禁也是信心大增,笑著說:“君子坦蕩蕩,小人苟營營!古人誠不欺人。容不下清正廉潔的人,肯定就有問題,他既然搞陰謀,李縣長,你就來陽謀,找到他的致命問題,把他一擊在地!”
劉明亮想了想說:“要說張雲生這人的問題,我看是不是先從他兒子張大輝著手。這幾年他家暴富,跟張大輝收籽棉有關。”
李學之說:“我也曾經聽人傳言過,說張大輝組織了一幫地痞流氓非法收購籽棉,可沒真憑實據呀。”
劉明亮有點犯難了,問:“李縣長,在公安系統你有信任的人嗎?這些事情旁人是無法調查到有用的東西呀。”
魏華斟酌著說:“其實張雲生本身就很不過硬,沒有黨性、不講原則,只講江湖意氣,有很多問題存在但苦與無憑據,而且暴露在外面的大多數只是違反紀律,即使搞出了材料也僅僅給予的只是黨紀政紀處分,一些小問題只要有人保就完全不算問題。要徹底搞垮張雲生,還得下番大氣力才行啊。”
李學之哈哈一笑,揮揮手說:“魏華,不要讓這些事分了心,真要找證據還得發動廣大群眾,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真要有違法亂紀的勾當,就不怕狐狸尾巴不露出來!何況吳書記還沒走,他也不會就此放過壞人的。”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劉明亮開門一看,原來是唐科長回來了,魏華連忙相互介紹了番。唐科長對李學之倒是耳熟,問:“是不是出席省裡的廉潔模範幹部呀?”
劉明亮連忙說是,那唐科長卻沒什麼興趣,懶腰一伸問:“魏總,胡老闆交待什麼時候叫醒他呀?”
魏華笑著說:“胡老闆的意思是醒了就醒了,有什麼事會打電話叫我們的,看你也蠻辛苦,進去休息會吧?”
唐科長丟了句失陪,大大咧咧進去睡覺了。李學之苦笑一聲說:“看來我這人是不招人家喜歡啊!”
魏華恨恨地說:“那姓唐的太囂張,什麼事都做不得主,還敢找明亮要好處,我看他也是蛇吞大象……人心不足呢!得找機會教訓教訓他。”
李學之卻說:“不知道胡廳長什麼時候起來喲,我這代縣長既然來了,不見他可不好。”
魏華和劉明亮對看了一眼:那胡三元正摟著蕭美人在風流快活,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魏華說:“如果唐科長沒見到你,倒可以悄悄走了,可既然唐科長自己你來了,只怕再久也得等他了。”
李學之看了看手錶,已經下午兩點半,何麗也應該上班去了,於是說:“那我給家裡和何麗打個電話說一聲,晚上怎麼也得陪胡廳長吃飯了。”
魏華笑著說:“唉,難得你休息一天,又遇上了這檔子事,沒辦法嘍!”
李學之一邊撥家裡的電話號碼一邊說:“呵呵,我就是這勞碌命,習慣了。從前在市科委,何麗就說我是全市最忙的科員!比市委書記還忙!”
魏華一聽笑了起來,說:“李縣長,你不管在什麼崗位上一定都是最忙的!可惜是在中國,要是在外國,你肯定是資本家最喜歡的僱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