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嘛。”
田局長說:“我才懶得操這份閒心呢。自己那攤子都顧不過來。”
張雲生話題一轉,故意不解地問:“我聽說老嫂子你不要演出費了?怕錢咬手啊?”
田局長靠在沙發上,說:“老張,你的訊息蠻靈通嘛。我是不要了,這錢用在其他地方更好啊!”雖然她是出於同情之心放棄了演出費,但對於張前江等人拙劣的表演還是有點怨氣,好象她就那麼不通情理,還得做戲來打動自己。
張雲生也聽出點不滿,連忙從包裡拿出五疊嶄新的鈔票放在茶几上,誠懇地說:“老嫂子啊,這錢你們一定得收,這又不是什麼來路不正的錢,其他縣市都按勞給演出隊計酬,怎麼黃縣的就不要呢?黃縣是經濟困難縣,可經濟再困難也不至於缺了你們這點辛苦錢嘛。我知道有人在你面前耍了小聰明,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老朋友的面子上別計較。我還聽說你們捐了錢給娃娃們買學習用品,老嫂子你還單獨掏了三百元,總不能讓你辛辛苦苦送戲下鄉還自己貼費用吧?我也沒和其他人說,就把錢給你帶來了。”
田局長看著眼前五萬元錢,聽著他掏心窩子的話,也不覺砰然心動,聽他的口氣拿這五萬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了。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她心裡似乎有點亂,她注視著張雲生,只看到他滿臉微笑,神態自若。
見田局長有點猶豫,張雲生說:“老嫂子是不是怕別人說你自食其言啊?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你拿了這五萬的演出費呢?你還信不過老張我啊?”
田局長聽得心裡一震,他是意思就是讓我獨吞了這五萬元!這不是赤裸裸地行賄,自己如果拿了這五萬,豈不是受賄!五千元的受賄就可立案,何況五萬!自己和老孫的收入不低,孩子們也有了穩定的工作,自己也五十二歲了,只得三年就要下了,犯得著為了這點錢擾地心神不寧、坐立不安麼?
張雲生見她沉吟不語,也不再說話,起身準備悄悄走人,可田局長說話了:“老張啊,這錢我看你還是帶走吧,既然答應了不收費,也就不收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張雲生一楞,還想說點什麼,田局長笑嘻嘻地把他拉著坐下,又拿過他的包把錢放進去,說:“晚上一起吃飯吧,今天你可要陪我跳幾曲喲。”
張雲生也恢復了笑容,說:“老嫂子的懿旨下了,我當然得陪嘍。我去餐廳再安排一下,你喜歡吃什麼菜,我可是心知肚明喲!”
田局長說:“那好那好,快去快回,我們還可以聊會天。”把他送出門後,她的臉沉了下來,滿腹心事地坐了下來,忽然拿起電話就撥,說:“老孫,我是老田。你老實說,黃縣的張雲生有沒有給你送過錢?。。。。。。真的?那就好。剛才他要給我五萬元錢,我沒敢要。好的,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的,你放心,這不是什麼好事情,我不會到處亂說的。。。。。。。那好那好!再見!”
南林市委副書記辦公室,孫超林鐵青著臉放下電話,恨恨地說:“該死的張雲生,叫他莫去惹我老婆,他就是不聽!總以為錢就可以打通一切!真的是豬腦殼!”
張雲生夾著包邊走邊暗暗好笑:這老孫的老婆還真膽小怕事,有錢也不敢拿。老孫還真瞭解他老婆,只怕他收的黑錢他老婆是全然不知了。
李學之從棉麻總公司出來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他謝絕了王金龍等人的挽留,驅車去了雲霧山莊,他接到田局長的電話,邀請他一起吃晚飯,他沒有理由拒絕。
車停在餐廳門口,李學之下車進了餐廳,有服務員上前把他領進了一個包房,他進門一看,已經是快滿一桌人了。除了田局長,在座的還有張雲生、易立宏、馬文衛、段玉芬、老臧、張前江、陳振奎(組織部副部長)。
見李學之進來,田局長笑意融融地招呼道:“李縣長,就等你一個人了。”眾人也紛紛打招呼。
李學之歉意地說:“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怎麼吳書記沒來呀?”
田局長說:“我也請了吳書記,可他似乎身體不太舒服,我就沒強求了。”等眾人坐定,田局長舉杯說:“這餐算是我的答謝宴了,到黃縣四天,承蒙各位領導熱情招待,我謹以此杯,感謝大家!乾杯。”
大家紛紛幹了,老臧等服務員倒好酒後,站起來舉杯敬酒:“田局長,你是我的頂頭老闆,我敬您這杯,一來是感激你們演出隊不辭勞苦地精彩演出;二來是為了鄉村的孩子又加演了一場,而且還為娃娃們捐錢買文具;三來還請您多照顧我們黃縣文化局,還差點添購圖書的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