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小亞,最後焦急地回了家,他擔心小亞孤身一人處陌生之地,不知會發生什麼。
回到家,他便四處翻老九的電話號碼,可他與老九平時聯絡很少,號碼只有手機裡才有,他又問妻子手機裡有沒,妻子說沒有。這下可好,失去聯絡了,這可咋辦?他像只驚飛的鳥,用妻子手機撥通幾個同學的電話問老九的號碼,差不多打了十幾個,才終問到,隨後他急急地撥通老九電話,他才講了句“喂”。那邊就變成嘟嘟的忙音,他又打,老九又接,但這次是他先開口,你不願意接待就算了啦,起初就不要答應啊!現在知道打電話來了,那天打你電話總關機,害他在那走投無路。
敢情老九是誤會了啊!他以為自己是不願意接待小亞才關了機。韓光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你錯怪我了啊!
老九卻不耐煩了,什麼都不用說,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這樣口舌之爭不知多久,老九總不信,最後韓光費盡唇舌才解釋清楚。韓光道歉後又問小亞現在在哪?
老九說,一個好心人收留了他,在車站旁一餐館打工呢!然後韓光又記下小亞的號碼,在與小亞聯絡後,得知他的具體地點,韓光就出發了,他同樣坐三路公汽到了車站,在不遠處找到了那家湘味餐館,他一骨碌闖進去,一進去一個正在洗碗的小個頭男孩便衝他笑,說,您是韓伯伯吧!
韓光點點頭,一段短暫的對話後,韓光打算帶小亞回家,道別店老闆後,他倆才出門。韓光招了個計程車。一路上韓光愧疚難當,憋紅了臉,解釋了一遍那天的情況,還不能釋懷,心下塊壘難消,又一再重複,小亞卻從眉腳堆起笑容,說沒事兒!轉眼快到小區門口了,他摸摸口袋準備付錢,可同樣的事發生了,錢包不見了,這就背了,又是該死的小偷,這該咋辦呢?小亞是客,總不能讓他付吧!回去拿?也不太好。可自己身上一個子兒沒有,這可怎麼結賬呀!韓光的額上的汗珠如魚子般密佈,目光像焦急的兔,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像個萎了的茄子。車一步步逼近,韓光一臉無奈茫然失措。小亞似乎看出啥了,車剛到,便塞給司機一張錢,韓光假惺惺地說,這怎麼能讓你給呢?我來給。又與小亞拉拉扯扯,半響才下車。
剛下車,韓光便讓小亞給老九打個電話報平安,小亞說好,緊接著掏出手機。韓光搭眼一瞅,大驚失色,又黑又大的雙眼直瞪瞪地望著那部手機,不是他那部是哪部?上面還掛有妻子幫他做的中國結;他急急地問,這手機哪來的?
小亞忙不迭地答,買的啊!
韓光一把奪過手機左右搗弄,真是他那部沒錯。他怒衝衝地道,哪買的?這分明就是我的!是你偷的吧!
小亞被韓光圓瞪的怒目嚇得支支唔唔,慢騰騰地說,就是……
在……那家餐館……裡……他們賣給我的,只要100塊呢!
韓光恍然大悟,原來那家餐館是銷贓的窩子啊!天殺的……
隨後韓光撥通110舉報了,不多久一輛警車便停在了火車站。
解毒
日頭剛過半,毒辣辣的,把風都暖熱了。強硬的光柱直捅甘蔗地,一股熱浪翻滾在地裡。
段修頂著日頭,走進甘蔗地。背上的汗溼透白褂子,額上的涔涔汗珠更是如小溪般流了滿臉。蓊蓊鬱鬱的甘蔗叢密密匝匝的,好似迷一般深邃。段修右手緊捉著一把鐮刀,探步上前,踩在甘蔗棒子上,他是來割甘蔗的,所以他剛踏進地裡就嘩啦啦地翻起來。
他扯起甘蔗棒子猛然揮動鐮刀,甘蔗棒子立時斷開。他把它扔到一旁又接著劈手,不覺旁邊已堆起了小山。可就在他打算轉身離去時,他的眼前,立時出現了可怕的景象:綠密的甘蔗叢中冒出來一條短短的麻花小蛇,他退卻一步,踏在那一窩甘蔗杆上,嘴裡發出“吁吁”的聲音,想把那些不速之客趕走。下意識地捉起一根甘蔗棒子,正欲朝蛇身劈去,可他還未來得及出手,蛇卻像箭一般咬在了他的左腿上,霎時一陣酥麻驚痛如閃電掠過他的全身。而後只覺一陣暈眩,便頭一仰,倒地而去,不省人事。
在段修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屋子裡,床側有一雙眼睛正凝視著他,見他醒來,那人激動地說,你總算醒啦!段修搭眼一瞅,此人不是老成是誰?段修的臉立時白了,心跳得兇,目光像受驚的兔,額上淌出汗珠,如魚子般密佈。
段修攥住老成的手,羞愧地說,老成,對不住了,我不該偷你家的甘蔗呀!
不料老成竟沒有絲毫怒意,滿臉堆笑道,這算啥事,沒事兒的,倒是蛇咬了你,敢情中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