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住院了,三天後就開刀,意味著要交錢,眼看火就快燒上眉頭,二呆急得像失巢之鳥。迫於無奈,二呆只有一個辦法。
這天,夜色正濃,靜謐如水。二呆摸黑用偷來的鑰匙開啟超市的卷閘門,踮著腳悄悄前行,他的雙腿不住打顫,渾身全是涼氣,驚出一身冷汗。他用顫抖的手拿出錢箱的鑰匙,當然這也是偷的,顫巍巍地開啟錢箱後,掏出錢直往兜裡塞。牙齒打顫得嘎蹦響,為了防止被發現,他只取了一部分錢,而後伏下身子,鎖上門便往外探步,他小心翼翼地儘量不發出聲音。他用那雙明快的眼睛一瞟,超市內一片黑暗,他心底陡然騰起一陣恐懼感,以至於最後他都記不起是如何出來的了。
那次“取”了兩千塊,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二次膽子更大,也不像頭次那麼害怕了,就這樣,第二次和第三次分別都“取”了一千,直到第四次被老闆當場抓獲。
老闆問他動機,被綁著的他在旁一聲不吭,眼睛腫得像只核桃。無論老闆怎麼問,他總是垂頭不語,直到最後他終究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老闆聽完後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說,二呆,我知道你的為人,你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我能理解,算了,這事我當沒發生過,這是五千塊,拿去,先用著,不夠我回頭再給你。老闆掏出一沓錢塞給二呆,二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