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臉,就說,那你去嫁給他呀!看人家要不要你。當然,這並不是他們離婚的主要原因,男人在外面有了人,這只是他的藉口。
這次女人做夢也沒想到阿山竟然會到家鄉這個小縣城來開演奏會,但是票是限量發售,況且一般這種票大部分被機關單位佔據一大半,故而一票難求,那天女人排了一天隊,結果票還是售空,她沮喪地如萎了的茄子,自己多年的心願不能實現,打那起,女人整天精神不振。演奏會的到來並沒能帶給她興奮,反而使她更加失望,她心裡酸溜溜地,但她還是不死心,或許可以擠進去呢?所以她決定去試試,後來她真的去了。
演出的會場外人滿為患,密密匝匝的人像一個馬蜂窩,女人夾在中間,心存最後一絲殘念,她拼力前擁,如蜂窩中的一隻蚊子想要隱藏在蜂窩裡,偽裝成蜜蜂。但女人的計劃沒能成功,她被當場攆出,檢票員當眾大喝一聲,沒票的不要心存僥倖。
那時候,她被這一聲厲喝嚇得毛骨驚懼,臉上泛起雞冠之色。眾目睽睽之下,這的確是件丟人的事,可為了見著心中的偶像,她顧不上這些了。而今她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如何進去,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如果見不著阿山,她這一生將留下莫大的遺憾,她紅挺著臉佯裝若無其事,繼續尋找機會躥入,可直到人全進完了她都還未能擠進。她急切而懊喪,心頭一緊,神色很是慌張。此時瞧見人一個個人全都憑票欣然而入,她心就像有啥東西在揪,外面的人愈來愈少,不久便只剩她與檢票員幾個了。她壓低聲音給檢票員說了半天好話,可檢票員態度堅決,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我們得按原則辦事。任憑女人怎般求情,可都無濟於事。
終究檢票員還是沒讓女人進去,女人就緊貼牆壁側耳傾聽,裡面傳出一個個微妙婉轉的音符。眼淚不禁奪眶而出,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淒涼的淚水流了一臉。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會在這時遇見前夫,巧的是他也是來聽演奏會的,他主動找她搭訕,他說他有點事耽誤了會,瞅見女人滿臉的淚水,驚異地問,咋了?沒買到票?
女人委屈地點點頭,男人緊接著毫不遲疑地把票塞給她,說,拿去吧!女人說,那你呢?男人說,我不看。女人擦擦眼淚,說,那好吧,謝謝你了!便接過票進去了。
阿山果然名不虛傳,十指如飛,嫻熟穩健。一個個音符如甘泉滋潤心靈,女人陶醉在音樂的海洋中,女人覺得心靈得到了昇華,自然她對阿山的崇拜之情又更進一層了。女人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了,總之時間似乎過得飛快,一轉眼便已散場了。女人覺得沒白來,了了多年的心願。
當女人出門時,卻發現男人仍站在門口,一瞧見她便扯起臉傻笑,她說,你為什麼還在這?
男人說,等你。
女人驚愕地瞪大眼,說,等我幹嘛?
男人說,我想和你和好。
女人說,小梅呢?怎麼辦?你不要她了?
男人說,早分了,當初我瞎了眼,沒想到她是個水性楊花的……我發現我愛的人還是你,怎麼,答應我行嗎?
女人冷冷地說,不行!
男人又苦苦央求良久,女人的態度卻很堅決。
男人灰頭灰臉地啞然失笑,在問了最後一句,真的一定不可能了嗎?女人回答嗯後。他倆就各自離開了,男人心情沉重地充滿自責,心下不停地詬罵自己,當時犯下的錯。為什麼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他深深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之後一個月,男人發現他更愛女人了,以至於整日腦中都是她的畫面,久久不能忘懷。就在他心灰意冷時,女人主動來找他了,女人牽起他的手,說,我們和好。我上個月在醫院檢查出宮頸癌,我便對生活失去信心,但當我聽說阿山要來開演奏會時,大喜過望,只想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內能完成這個心願,所以後來我就去了,直到在那遇見你,當你說那些話時,我知道自己是時日不多的人了,所以便沒答應你。其實我也還一直愛著你,看完那場演奏會後我去做了個手術,醫生說幸好做得早,才保住了這條命。感謝這個上帝的玩笑,也感謝你那天的門票,使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說完男人和女人緊緊擁在了一起。
秘書辭職
童秘書辭職了,那天她遞過辭呈後二話沒說扭身就走。王經理搭眼一瞅,立時愕然,眼瞪得大如牛鈴。忙問為啥?可童秘書卻徑直走出門,佯裝沒聽見。
王經理心下又是困惑又是焦慮,這沒童秘書咋行呢?沒童秘書工作怎麼能進行?沒童秘書生活就缺少了色彩。至於童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