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各自的房間睡覺，方無瑕替換下許薇薇的伯父伯母，坐在沙發上保護現場監視曹堪。
曹堪輕易交代出師父，這師父斷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來這次回局裡還得聯絡國際刑警幫忙。
第十九章 戲中戲（2）
曹堪坐在地上嘴裡還在叫囂不停。
“你他媽打我呀，找證據指控我呀……”罵了半個鐘頭也沒消停下來。魏剛當時真是恨不得抽他兩巴掌，在他襠部補上一鞋尖。
手機鈴聲響起，一個電話來自林銳鋒：“師父，在大薇薇家的衣櫃裡找到一件衣服，上面不僅沾有一點醋，還有一個死者的血跡。他就是兇手，可以實施抓捕。”
碎屍案已有證據指控曹堪，待搜得今晚殺人事件的證據，就可以讓曹堪徹底伏法。
“不可能，怎麼會在一件衣服上找到證據。我都洗過的，只是洗的時間不同。”曹堪不甘心地大叫道。
根據羅卡定律，曹堪犯案後首先清洗的應該是作案工具和他作案時的衣服，難保血液不會粘在另一套衣服上。
借用老馬的定律，世間萬事萬物皆有聯絡，完美的殺人佈局是不可能存在的。
天快亮的時候，尖銳的警笛聲刺破夜的沉靜。丹陽市公安調動大量的警力將小薇伯父的農場團團圍住。
蔣林幾人醒來看見倒在地上身著女裝的曹堪時吃驚不小，沒想到見過多次的大薇薇竟然是一個人妖，是連環碎屍案的真兇。
一想到這些，大家都極度後怕，回看方無瑕，他卻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方警官，我們現在把人帶走嗎？”丹陽市警方的一個刑警副隊問道。
“給我一天時間，我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方無瑕看了曹堪一眼。
副隊點點頭道：“恩，此案決定權在天楓市警方。”
昨夜下過一場雨，空氣異常的清新，吸入身體，四肢百骸一陣舒爽。不知道證據會不會被雨水清洗掉，方無瑕有些隱隱的擔憂。
方無瑕帶著魏剛開始找證據，丹陽市法醫官初步推斷出王飛於昨天晚上八點至九點被人勒死。
從屍斑上看，王飛遇害後被移動到客廳中。
方無瑕首須判斷案發的第一現場。
王飛的死先於方無瑕遇刺，當時雨還沒有下。大房子內也找不到帶有泥土的腳印。由於死者和曹堪的關係，魏剛詢問各與二人同在一個房間的張毅和簡琳。
簡琳說案發時她正在看電視，曹堪在浴室裡洗澡。
張毅的回答與簡琳吻合。
“你們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魏剛建議道，一經提醒簡琳想起什麼，說道：“對了，當時王飛來過我們房間的，不過他只在門口待了半分鐘左右，聽說大薇薇剛進浴室就匆忙離開了。”
張毅附和道：“嗯，王飛去過簡琳房間一趟，回來就進浴室洗澡，之後就沒見出來過。”
“那該死的混蛋騙我！”曹堪從地上暴跳起來，口中的襪子被丹陽市的警員取下，人則被按回地面。
方無瑕猜測曹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張毅進曹堪的浴室告訴曹堪簡琳不在房間裡，他是從正門進去的。
但——王飛是從窗戶翻進去的。
可能當時曹堪在浴室還沒有*服，但是他擔心身份敗露，在浴室裡殺了王飛。
就在同時，魏剛刺傷了方無瑕，所有人聽到動靜，都趕去二樓，曹堪不得以將屍體留在浴室內，也去了二樓。
之後曹堪返回房間浴室清？理證據，又趁客廳沒人將屍體移動到客廳裡。
——唯一的可能。
方無瑕語言稍作組織，道出推論。
“想象力很豐富！”曹堪回應道，他冷眼以觀方無瑕，對自己毀滅證據的能力很是自信，昨天晚上連老天爺都幫他。
“死到臨頭還嘴硬！”魏剛狠狠瞪了曹堪一眼，跟在方無瑕的身後。
方無瑕二人走入簡琳房間的浴室，協助警員幫忙尋找證據。
浴室空間顯得很大，各類洗浴用品齊全，裡面靠浴池還有一個馬桶——典型的衛浴房，拉開馬桶一邊的幕簾方能見到浴池。
浴室的窗戶有撬痕，上面不少螞蟻來回穿梭。“這下看你還不死！”方無瑕輕哼了一聲跑出房間，魏剛不及追趕，在後面喚也喚不住。
方無瑕俯下身，小心地在兩個浴室間的牆上和地面搜尋，雖未找到王飛撬開曹堪房間浴室的工具，卻在那面牆上找到不停移動的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