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般收緊,一切都向她擠壓過來。
“葉文潔,這是師政治部來調查的張主任,”指導員指指陌生人說。
“希望你配合,要講實話。”“這封信是你寫的嗎?”張主任問,同時從信封中抽出信來。葉文潔伸手去拿,但張主任沒給她,仍把信拿在自己手中,一頁一頁翻給她看,終於翻到了她想看的最後一頁,落款上沒有姓名,只寫著“革命群眾”四個字。
“不,不是我寫的。”文潔驚恐地搖搖頭。“可這是你的筆跡。”“是,可我是幫別人抄的。”“幫誰?”平時在連隊遇到什麼事,葉文潔很少為自己申辯,所有的虧都默默地吃了,所有的委屈都默默地承受,更不用說牽連別人了。但這次不同,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是幫那位上星期到連隊來採訪的《大生產報》記者抄的,他叫……”
“葉文潔!”張主任的眼睛像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她。
“我警告你,誣陷別人會使你的問題更加嚴重。我們已經從白沐霖同志那裡調查清楚了,他只是受你之託把信帶到呼和浩特發出去,並不知道信的內容。”
“他……是這麼說的?!”文潔眼前一黑。張主任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拿起了那本書,“你寫這封信,一定是受到了它的啟發。”他把書對著連長和指導員展示了一下,“這本書叫《寂靜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