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毀了他到家的第一頓飯。
他問陸軟傅霜遲是不是不喜歡他?
陸軟說,“怎麼會,你不要多心。”
他回家的第三個月,父親讓他進公司鍛鍊,他努力把一切做到最好,然而卻在工作時被調換一份大合同的檔案,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傅霜遲,然後父親並不相信。
只罵他,“沒本事,還多心。”
“多心?所以什麼是多心呢?”晏秋說著笑了一下。
“什麼?”陸軟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媽。”晏秋說著,握緊了脖子上的吊墜,“你說宴會也是給我準備的,可為什麼禮服都是傅霜遲的尺寸?”
陸軟聞言愣住,似乎也是現在才想起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但還是囁嚅地辯駁道:“……是他們的疏忽。”
“那為什麼請帖上只有傅霜遲的名字?”
“請柬一直都是定做的,每年都是這樣,你不開心的話,明年把你的名字也加進去,只是……””
晏秋靜靜地聽著她的話,沒有反駁,但陸軟自己說著說著卻說不下去了。
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晏秋總是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人也能如此凌厲,像是一把刀,明明白白地把她所有的心思剖陳在他們面前。
讓她無可辯陳。
“連我的禮物都是為了傅霜遲才選出來的,媽,你為了他可真是煞費苦心。”
晏秋說到這兒,抬頭衝她笑了一下,“可是為什麼呢?”
“我才是你的親兒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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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軟離開後,房間裡重新安靜了下來。
剛才的一番對話讓晏秋感到有些累,因此他連睡衣都沒換就這麼躺到床上,縮排了被子裡。
然後握緊了脖子上的吊墜。
大概是太累,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中他看見了一片枯黃的落葉,那片落葉被風捲起,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地上,接著,一個只有五六歲模樣的小孩兒走了過來,俯身將落葉撿起。
晏秋站在原地辨認許久,才認出那是童年時的自己。
晏秋從有印象起,就和姑姑生活在農村的一座小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