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擔心你。”
晏秋聽著他的話覺得像是在聽故事。
曾經親自將他從公司趕出來的人為了他而不管公司?拍全家福時可以裝作看不見他的人因為擔心他而住了院?陷害他,恨不得他去死的人卻在找他?
晏秋聽得有些好笑,他有些想反駁,可是不知為何,卻連張嘴都沒有力氣。
整個人頭重腳輕,懷中的貓包越來越沉,他已經有些抱不住了。
晏秋怕自己不小心摔到丟丟,俯身想要把丟丟先放下,可是剛低頭眼前便是一黑,緊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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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車上。
身上披著一張毯子,車裡開著暖風,整個人沒之前那麼冷了,只是渾身上下還是使不出半分力氣。
傅沉澤正在開車,見他醒了遞過來一個保溫杯和一堆藥,“杯子是新買的,把藥吃了。”
晏秋沒有急著去接,而是看向窗外的景色,很快就判斷出了他們這是在高速上。
估計傅沉澤怕他再跑,這次直接開車帶他回去。
經過這一遭,晏秋似乎也能想明白一些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執著?
無非就是上次雪場的事讓他們感到愧疚,心裡過不去罷了。
所以才這麼大動干戈地找他,把他帶回去,然後裝模作樣地補償他一下。
等到他們心裡的這道坎徹底過去,一切就會再次恢復原樣。
晏秋看著傅沉澤如此堅持,知道他們不把他帶回去“補償”一番,自己永遠不能清淨,只能暫時認命,跟著他們回去一趟。
“我怎麼了?”晏秋想通之後接過保溫杯和藥,卻沒有急著喝,窗外一片漆黑,他應該睡了很久。
“你發燒暈倒了。”傅沉澤言簡意賅,“我帶你去醫院輸了液,燒這才退了一點。”
早上的記憶一點點在腦海裡浮現,晏秋這才想了起來。
一併想起來的還有暈倒前的最後一個畫面。
“丟丟呢?”晏秋一個激靈立刻坐了起來,開始四處找起他的貓來。
“你腳下。”傅沉澤不冷不熱地說著。
晏秋聞言低下頭,果然看見了自己的貓包,丟丟也感覺到他醒了,在裡面小聲地叫了起來。
晏秋俯身開啟貓包,把它抱了出來放在膝蓋上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一切都好好的,這才放心了下來。
傅沉澤看著他的對小貓關心備至的模樣,問道:“這隻貓哪兒來的?”
提起丟丟,晏秋的話終於多了一點,“路上撿的,但它很乖,很聽話,一點也不……”
晏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沉澤打斷,“霜遲他……對貓毛過敏。”
晏秋還沒說完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裡,上不來,也下不去。
因此他半天才反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傅沉澤連忙說道,“只是家裡從不養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給它找個新的主人,一定會對它好,或者寄養在寵物醫院,你可以隨時去看它。”
“我不願意。”晏秋立刻回道。
傅沉澤聞言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霜遲小時候抱過一次流浪貓,當天身上的面板就紅了一片,喉嚨也腫了,還引發了哮喘,差點喪命,真的很嚴重。”
“人畢竟比貓重要。”
晏秋沉默許久,才終於說了話,語氣堅定,“我不可能不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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