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如果文字可以用電影慢鏡頭描述這口長氣的話,那在夜如白晝的石城內,這口長氣像戰爭中的訊號,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金甲將軍一揮赤金烏黑方天戟,幾百個陰兵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步步逼近巷口。固定在巷口處的絲網被長矛砍斷,陰兵分成兩隊進到小巷,並開始搜尋兩旁石屋。
躲在石屋裡的人已經按耐不住,許哥的手下率先衝了出去,一陣亂槍,子彈卻穿過陰兵的身體,沒有血跡,沒有傷痕,沒有戰死沙場,子彈對陰兵根本不起作用。
眼看陰兵湧了上來,許哥的手下丟掉衝鋒槍,拔出軍刺,跟陰兵開始了近身肉搏,四人身手不亞於眼鏡,一招一式刀刀命中陰兵要害,動作凌厲快速,一氣呵成絲毫沒有懈怠,非常的流暢,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特種部隊出身。
刀是好刀,功夫確實不賴,一路殺過去,卻沒一個陰兵倒下,相反卻被陰兵圍住,一陣亂矛,四人左閃右躲,雖能全身而退卻也拿陰兵沒有辦法,可惜英雄無用武之地,白白的浪費了一陣體力。
趁許哥的手下冒死在外面拼命時,眼鏡讓大鬍子、酒罈子先撤,由他和刀疤揹著程東跟在後面,從石巷另一頭往出跑。
遠處的四人心不死還要再戰,在另一個石屋裡的許哥嚷道:“都是些飯桶,平時是怎麼訓練你們的,關鍵時候掉鏈子,用絲網。”
一語驚醒夢中人,四人拼著精湛的身手,躲過陰兵一通亂矛,順手從揹包裡扯出絲網,一人一頭拽緊,猛然朝陰兵衝過去,絲網落處,陰兵被絲網劃成一個個零星方格,只需碰落一個,陰兵便化為灰塵消散。
幸好石巷很窄,陰兵不能同時攻擊,最多隻能進去四五個,後面的只能像排隊一樣,慢慢等待灰飛煙滅,可這些陰兵似乎殺不完似的,水池旁越聚越多,而石城內還有陰兵正源源不斷跑來。
許哥的一個手下朝石屋裡喊道:“許哥,你那邊好了沒,我們快撐不住了。”
“早就準備好了,你們等會把陰兵放進來一些,離子衝擊波應該對人體沒有傷害。”許哥回道。
手下人聽到許哥這樣安排,拽著絲網慢慢退回到石屋門口,剛一退,陰兵已湧了進來,眼見越來越多,忙提醒許哥可以開啟離子干擾器。
許哥在石屋裡聽到手下吆喝,定住緊張的呼氣,用大拇指按了一下離子干擾器的啟動鍵。
卻說眼鏡他們揹著程東剛出石巷,便被石城內的陰兵發現,酒罈子又沒功夫,便讓他揹著程東,由大鬍子在旁邊護送往不遠處的一座較大的院子裡面躲藏,眼鏡和刀疤分兩路吸引陰兵過來。
很快酒罈子便揹著程東來到院子的正門,只見正門兩旁坐落著金色的石雕獅子,一雌一雄威風凜凜宛如神獸門神,守衛著這個深宅大院,四扇硃紅漆門,兩旁各開一個小門,門匾上紅邊金字,上書:吳王府;右下角一行小字:御賜鎮國吳王。
酒罈子和大鬍子抬頭一瞅,也顧上研究什麼御賜鎮國吳王,從旁邊推開小門躲了進去。院子裡亭廊相連,花草如新,倆人也顧不上欣賞這裡的美景,順著廊廳進了後院,見四周並無陰兵,倆人這才放下程東,看他的傷勢如何。
程東雖處在昏迷當中,但呼吸卻很平順,似乎內傷並不嚴重,大鬍子便讓酒罈子先照看著,自己又順原路出了吳王府。
當街上眼鏡和刀疤已經被陰兵逼到了一起,肩膀和大腿處已被長矛劃傷,每退一段,地上便散落幾滴血液。大鬍子出現也算及時,雖然殺不死陰兵,卻引開了一部分,暫時讓眼鏡和刀疤鬆了口氣。
遠處石巷口處,許哥和手下也衝了出來,後面金甲將軍領著一群陰兵追上來,許哥手提著離子干擾器,兩邊手下護衛著,看他們的架勢就算掉了性命也要保全離子干擾器。
轉眼兩夥人又被逼到了一起,兩人一組背靠背抵擋著陰兵的攻勢,一輪攻擊過後,大鬍子的左臂別長矛刺中,血液流了一身,許哥的手下為了保護許哥,也不同程度受了傷,眼看著抵擋不住陰兵的攻擊。
這時金甲將軍卻高喝一聲,陰兵聽到喝聲,齊刷刷的把眾人圍在中心,長矛離他們不到一米,半懸在空中,只等金甲將軍一聲令下,便會瞬間刺死他們。
眾人被圍在中間,眼見性命不保,卻見金甲將軍勒馬上前,掃視眾人道:“昔日吾饒你們性命,只念及上蒼有好生之德,今日卻又不知死活送上門來,你們是不見黃河心不甘,也罷,吾這就送你們上路。”說著赤金烏黑方天戟一揮,陰兵得令,半懸在空中的長矛齊刷刷刺向眾人。
誰料,就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