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站在溶洞底部邊緣的石塊上,程東還沒反應過來,大鬍子手裡的匕首已經到了,端端的刺程序東的身體。
血液是一種近似於紫色的粉末狀,源源不斷的從程東身體裡飄不出,請注意不是流出,而是飄出來,就像打掃衛生時一樣,飄浮在空氣中的塵埃,在陽光下顯得越加清晰,可這種紫色粉末狀的血液,卻並不隨著氣流飄動,而是在空氣中慢慢凝聚起來,匯成各種各樣的臉,有熟悉的、陌生的、生氣的、微笑的、亂七八糟的臉,每一張程東都似乎認識。
程東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希望確定這只是一種幻覺,當疼痛爬上心頭,眼前的不可思議的事情,讓程東有些絕望,不單單因為紫色的血液,而是大鬍子,還有刀疤、酒罈子、眼鏡,他們的身體在沙子裡開始變形,不但如此,他們的身體分裂變成一條條像泥鰍的東西,潮水般湧向程東。
鋪天蓋地的死亡,程東面對這種靈異的東西,只能想到死亡,因為這一切開始變的真實起來,所有在場的人物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種變化就是劇中人物相互調了一次座位,你不是我,我不是你,包括語言風格、文字劇情、人物的臉譜化,甚至是整個的寫作計劃,生活計劃。
程東想要的絕不是這些,他的思維方式過於簡單,他不會忘記大鬍子用匕首刺他的表情,是一種憎恨、恐懼卻又滿懷希望,同時又是一種重生後的快樂。
“我要說話。”這是程東從心裡聽到大鬍子的聲音,沒有拖泥帶水,直白的在乞求程東給他一點臨死前的權利,但這種權利不在程東的手裡,也不在老天爺的手裡,更不在上帝那裡。
這本來不算是一個秘密,當所有的人被沙子埋掉的一剎那。我說了,所有一切都變了,我重生了,大病中的重生。
第六十章 旱泥鰍
【真個氣死人了,孩子也感冒了,估計是我傳染的,暫時隔離,餵了點藥,希望好起來,50多天的嬰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該死的冬天】
溶洞底部,所有的畫面都靜止在這一刻:正的攀爬的大鬍子,通道口站著眼鏡、酒罈子,許哥的人已經在往通道里面走,許哥站在溶洞底部的邊緣,看著程東的背影。
所有的內容定格在第五十八章,程東在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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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點,就剩你一個了。”
程東被許哥的喊聲驚醒,四下看看周圍,剛才的一幕就像做夢一樣,夢裡發生的歷歷在目,沙子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夢裡跑的太快也沒看清楚。
程東停住挖坑的動作,看著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鑽進沙子裡,程東很清楚自己這時應該往下挖,然後陷入沙子裡面,,許哥拋來繩子,沙子塌陷,身後出現一隻怪物。程東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他拍掉手上的沙子,從腰帶上解下美製手雷,拔去安全栓,一步步後退著,等待怪物從沙子裡竄出來。
一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鐘,真實與夢境中的相差就是這麼玄乎,什麼也沒有從沙子中鑽出來,程東多少有些失望,原以為自己有預測未來的本領,現在看來純屬胡扯,那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時間不可能被改變,未來更不可能會被預測。
這便是現實,程東有些放鬆警惕,他忘記了時間是可以被靜止,同時也會被複制,就像掛在露天電影上空的銀幕,正面能看,反面也能看,時間不過是在平行的兩條軌道上,一正、一邪,暫時沒有發生碰撞而已。
等到發現的時候,多少已經有些晚了,程東腳下的沙子突然下陷,從裡面鑽出數不清的黑色東西,一點點的吞噬掉沙子,頓時溶洞底部全是這種東西。
程東已經被許哥拉上通道,眾人站在上面看著沙子變化掉顏色,直到溶洞底部爬滿黑色的東西。
泥鰍,旱泥鰍!蔫三在最適當的時候醒過來,並念出這東西的名字,我們暫且不管蔫三是不是裝病或者拖延時間,就說這種旱泥鰍。
誰見過沙子裡的泥鰍?程東沒有,眼鏡、刀疤他們也沒有,但現在切切實實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成千上萬條在溶洞底部蠕動著,卻慢慢聚整合一條線,順著巖壁開始往通道上爬。
絕對是刺激人眼球的景象,像海洋中游動的魚群,雖季風遊動,只不過魚群換成了旱泥鰍群,爭先恐後的一個推著一個,距離程東他們越來越近。
這一幕誰也不願看到,有幾隻衝在頭裡的旱泥鰍,已經被後面的大部隊推著爬到了通道口,怎麼看都感覺像是在搭人梯。
眾人顧不得看著神奇的景觀,倒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