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著追了上去。
程東左右扭著,想要掙脫綁在身上的繩子,突然外面傳來一聲槍響,程東下意識的抬頭往門口看,就見彭建利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中年人也嚇了一跳,站起身跑到彭建利身邊一看,竟撒腿跑了。
急得程東和大鬍子沒命的想要掙脫繩子,無奈卻被捆得太緊,根本不可能掙脫,心說這次算是栽了,一連幾天河口發生了三起命案,彭建利偏偏死在他們眼前,警察不懷疑他們那是假的,到時候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楚了。
正當倆人開始絕望的時候,眼鏡卻出現在程東的視線裡,如在洪水中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程東顧不上許多,沒命的喊著,直到眼鏡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三人逃命似的跑出了木屋,經過彭建利的屍體時,程東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彭建利眉心一個彈孔,裡面不停的往出冒血,兩眼圓睜得,似乎不能相信自己被人殺害的事實,瞳孔裡透著不甘心。
程東雖看了一眼,卻覺得渾身發冷,一個大活人轉眼就死了,而最讓程東感到害怕的是,彭建利剛中槍,眼鏡便出現了,一想到這,程東便打起冷顫,腳步不自覺的拉開了跟眼鏡的距離,心裡卻又祈禱河口的三條人命不是眼鏡做的。
第二十八章 猜疑
三人離開木屋後,程東又返回旅店去拿包,包裡的東西可以不要,但銀行卡卻一定要拿到,裡面有好多錢,不然不好給酒罈子交代。
旅店大門緊閉著,程東在遠處觀望了一會,確定沒有警察才溜了過去,推開門進去,沙發上坐這一個姑娘,她是老闆娘的外甥女,程東遇見過幾次,所以打過招呼,便進了204室,包放在窗戶旁的案几上,程東拿到包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見對面一個服飾店裡兩個穿警服的公安,正指著旅店比劃著。
程東心裡咯噔一下,感情公安在對面蹲點,心說可不能被公安逮到,可現在出去立馬會被盯住,於是坐了下來,腦子飛速的運轉著,能找出最佳出去的方案,可惜程東不是這方面的高手,無外乎就是化妝、從後門走等一些電視上常見的方法,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好辦法。
正當這時,大鬍子打電話來問他快了沒,警察已經在各個路口設定關卡,如果現在不離開這裡,就遲了。於是程東便把目前的情況說了,讓大鬍子和眼鏡想辦法,只要能引開那倆個警察他便能出去。
通完電話,程東焦急的在房間裡等他們的迴音,沒過幾分鐘,程東便聽到窗外傳來吵鬧聲,原來是一個惡漢在追打他老婆,兩口子在旅店門口扭打著,哭聲、喊聲、叫罵聲混雜在一起,引來過往的行人住步觀看,一時間旅店門口圍滿了人。
圍觀的人群似乎遮擋住了服飾店警察的視線,倆人便從店裡走到街上,想近距離監視旅店。程東在二樓窗戶旁看的清楚,見那倆個警察出來,知道機會來了,便出了204室,在旅店大門後面等待機會。
那倆個警察剛從服飾店出來,捱打的婆娘便一眼看見,哭喊著衝上去,緊緊抱住一個警察的腿,讓他們給她做主,接著惡漢也上來抓住另一個警察的胳膊,讓倆人評理。
程東可不知道這兩口子是大鬍子花錢僱的,為的就是托住兩個警察,好讓程東有機會逃跑,而程東雖然不知道這出戏是大鬍子安排的,但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警察的視線剛被堵住,程東便溜出旅店。
等到兩個警察擺脫惡漢和他婆娘的糾纏,跑進旅店一問老闆娘的外甥女,這才知道程東已經跑了,趕忙給領導打電話。過了一會,警察們全出動了,詢問程東的容貌,以及在204室採取指紋和腳印,幸好程東住店的時候,並沒有用真的身份證登記,而是編了一個假名字和一個假身份證號。
卻說程東溜出旅店,大鬍子和眼鏡已經租車在不遠處等他,沒等警察完全封鎖河口時,三人已離開了,先到了鳳州火車站,然後又坐上了去蘭州的火車。
程東知道回旅店取包的時候,已經被警察鎖定了,這會有可能已經成了嫌疑犯,說不定警察正部署緝拿他的方案,所以他和大鬍子眼鏡分開了,當火車在一個小車站讓車時,他花錢買了一身路旁民工的衣服,換好後躲在車廂不顯眼的地方。
西行的列車搖晃的人暈暈欲睡,程東半曲著坐在車廂的一處角落裡,目光散亂,腦子裡卻回憶著所有關於眼鏡的事,從他們在魁星樓認識,到鐵山的頭天、貳天、三天,一直到河口。眼鏡總是顯得很神秘,每次在非常關鍵的時候,要麼不在現場,要麼突然出現,時間似乎掐的很準時。而這次在河口的三條命案,雖然找不出懷疑眼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