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雷紋,黑色血疤也不能遮擋住雷電的紋理。
送屍拜帶來的煞氣湧進了宋一根的身體,呢喃聲圍繞著他,祭祀的嗩吶,再次的吹響。
他的呼吸微弱,還沒死。
送屍拜帶來的一切,對活人不具備太大的傷害。
唯一的傷害可能就是煞氣了。
宋一根的身上漸漸的飄蕩著猩紅色的煞氣,久久不願散去。
奈何,時間才是幕後的大佬。
不散也得散。
管你是煞氣還是呢喃聲,祭祀的嗩吶也不好使。
隨著時間的滴滴答答,一切都消失了。
而那呢喃聲清晰了許多,原來是死者家人的哭聲、自言自語的不捨聲。
時間是個好東西,不會對任何人不公平,包括宋一根。
甦醒過來的宋一根,看著烏漆嘛黑的牆壁,總覺得有點熟悉。
“你老舅的狗腿,差點嚇死胖爺了,你終於醒了。媽的,當時在樓頂找到你的時候,你特孃的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這不是沒死嗎?”
“沒死也快了,看你一身面板都成了啥玩意,黑不溜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從非洲回來。”
“媽的……”宋一根直罵娘,“勞資有點餓了,給勞資來瓶啤酒。”
“醒了,給!”朱一瓶遞過來啤酒,“我欠你一條命,有事招呼一聲,決不說二話。”
“喝酒,喝酒!”
宋一根高舉啤酒,一口悶。
隨著暴雨漸漸的退去,第二天的陽光照進殯儀館,溫暖的感覺讓宋一根以為做了一個夢。
如果不是身上的傷,他真的覺得,這是夢。
智鬥走屍、五色僵,以身體引雷電,這特孃的不是夢,是啥?
他看著頭頂的太陽,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
一切都是那麼的神奇。
“閻胖子,我覺得我能動了,你扶我起來。”
“你忍忍,一會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急個毛線啊!”
“我特孃的真能動了,如果不是身上的一層黑疤,勞資手撕磚頭。”
閻胖子翻著白眼。
不過他還是扶著宋一根從自制的輪椅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