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各種各樣的方案向轉馬燈似的在巴魯迪埃的腦子裡晃過,繞道近海突然切入?正面快速突擊?還是用某種辦法迷惑對方……最後一種方案似乎可取,但怎麼實施呢?
“統領閣下,或許我們可以使用一些傳統的辦法。”維爾茨克眨了眨眼睛,臉上lou出一絲狡猾的笑容。
“哦。”
巴魯迪埃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對方的想法可能和自己不謀而合。
維爾茨克點點頭:“我們可以將戰艦偽裝成商船,然後裝扮成遇難的樣子,迷惑對方而趁其鬆懈時發動突然攻勢。”
“這樣有多大的把握?戰艦的體型和商船的體型完全不同,很容易被對方識破。”巴魯迪埃很感興趣的看著他。
“無妨,我們在夜間出擊,遠距離上根本無法判斷,而且還可以製造煙霧迷惑對手的視線,另外,我們可以讓主帆處於‘故障’狀態,使用飛輪驅動,不僅速度可以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維爾茨克轉頭看了看窗外:“在這樣的夜晚,我認為成功的可能性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施放煙霧?”
巴魯迪埃沉吟了一下:“現在海面上風勢不小,恐怕很快便會被驅散。”
“正要如此,如果煙霧太重,恐怕對方反而會懷疑。”維爾茨克笑道。
巴魯迪埃轉過頭,夜幕已經降臨,剛剛升起的月亮被雲層遮擋了大半,這將是一個光線非常有限的夜晚……‘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這個……此時,他還不知道在另一片海域,帕索領海軍已經試過了它那鋒利的牙齒。
此時,在另一處海面上,伊利亞男爵也是非常的不爽……上午還風和日麗的海面,到了下午竟然開始風浪大作,怪不得老人們常說,大海就是一張婊子的臉,喜怒無情就是它的寫照,他朝自己的水軍喊道:“你們不要像烏龜那樣躲在殼裡,如果出現狀況,我就把你們一個個扔下去跟烏龜做伴!該死的天氣!”
他憤憤不已的在艙壁上捶了一拳,眉頭旋即微微皺起……很疼!
似乎是他的威脅起了作用,那些縮在各自哨位上的水兵咒罵著伸出腦袋,然後用繩索將自己固定好……在這種鬼天氣裡,萬一不小心被刮(卷)下海,獲救的機會幾乎等於零,至於他們罵誰……在這種情況下,通常都是聽不清楚的,而伊利亞男爵也是隻要他們執行命令,其它的倒是不太在意。
就在獵犬號戰艦與風浪博鬥的時候,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已經佈置在他們的面前。
烏辛號戰艦象一條等待獵物的巨鯊,沉默的隱藏在黑暗之中,透過望遠鏡,他們可以精準的觀察到目標的方位。經過目測之後,指揮室裡傳來艦長福爾克微帶鼻音的命令:“側前方,主炮齊射準備!”
做為這艘戰艦的指揮官,福爾克感到無比的自豪,他是一名老海軍,當比蒙海軍縮編的時候,他無比黯然的捲起鋪蓋返回了鄉下的莊園……他拒絕在帝國海軍部擔任一名文職軍員,雖然薪酬不少,但一個水兵的宿命應該是在大海中,而不是在堆滿書桌的檔案當中。
一年半以前,一封來自帕索領、由神曲薩滿親自書軍的信函打動了他。
信上邀請他來帕索領,指揮大陸上最先進、最強大的戰艦,剛開始,他還不相信,但出於對神曲薩滿大人的尊敬,他還是接受了邀請……當然,他是抱著去看看的心情到達帕索領的。
然而,在接下來的參觀中,他徹底的被帕索領的新式戰艦給迷住了,和他的幾位同僚一樣,他相信,只要有這麼一支艦隊,既便沒有海族比蒙的幫助,比蒙海軍也會縱橫大洋,所向無敵。
菲爾娜的一席話打消了他的野望:“……福爾克閣下,我和你們有著同樣的心願,但是,這種利器掌握在那些皇室、貴族手中,帶給比蒙的恐怕不是強大而是毀滅,而在我手中,它們卻是守護的力量!”
“尊敬的神曲薩滿閣下,請賜給我守護者的榮譽吧!”
福爾克當時是以最鄭重的敬禮請求入帕索領海軍服役……
“艦長大人,以我們的魔導炮火力,完全可以在這個距離上摧毀那艘老掉牙的戰艦。”一名年輕的參謀軍官不解的問道。
對於年輕軍官的急躁,福爾克並沒有生氣,而是和藹的解釋道:“在這個距離上,我們或許可以擊中對方,但是未必能夠徹底擊沉它,如果傷而不沉,那它會立即被嚇跑,雖然它終將被我們擊沉,但是,對方身後還有一整支船隊,我們哪怕只是陷入短暫的追逐,也有可能造成其它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