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別再作弄我了!”
程一月聽他語帶拘謹,吞吞吐吐,心中本是一陣暗喜,卻不想這呆子竟說出如此煞風景的鬼話,登時將她氣得啞口無言,險些背過氣去!
張然羽心中緊張萬分,不知這惡女如何回應,卻不想他那師姐嬌軀一震,緩緩抬頭,面頰通紅,眼中滿是尷尬神色。
她緊咬玉齒,狠狠一跺腳,大叫道:“大白痴!你去死吧!”
這少女一把將張然羽推開,怒氣衝衝,自顧跑進門去,只留下身後那不解風情的白痴,滿心疑惑,呆立當場。
無人發現,這致遠武館之內,正有一男一女,暗中注視著他們。程致遠眼見女兒跑開,頓時喜上眉梢,側頭笑道:“怎麼樣?我說有好戲看吧!”
程夫人靜靜靠在他身旁,嗔笑道:“哪有你這種當父親的,只在一旁看女兒笑話!”
她突地伸出手來,一把揪住丈夫耳朵,使勁一擰,程致遠頓時慘叫連連,一張臉垮了下來,求饒道:“夫人,快放手……快放手,我再也不敢啦!”
程夫人聽他告饒,這才鬆開纖手,向窗外瞄了一眼,嬌笑道:“不愧是我的女兒,眼光不錯。只是那傻小子太笨,倒是和你當年很像嘛,都是傻乎乎的,嘻嘻~”她想到自己夫君當年模樣,不禁掩嘴偷笑。
程致遠大叫道:“這小子又呆又傻,哪能和我當年相比!不過,若不是我與眾不同,又怎麼能贏得夫人你的芳心呢,哈哈!”
他輕輕摟住身旁妻子。兩人均是一臉幸福淺笑,溫馨平和。
第三十八章 夜闖相府
不過,隨後的幾天中,張然羽卻著實感受到了自己那天仗義出手的好處。那惡女程一月竟然大反常態,不僅不再百般捉弄,反倒處處與他修好。縱然兩人見面之時,她仍舊屢屢扮出兇惡表情,但眼中那份羞澀與期待,卻是顯露無疑。
張然羽逃過一劫,心中更是歡喜不已,也漸漸與這惡女師姐活絡起來。只是,唯一讓他感到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天之後,程一月正式送給他一個“暱稱”,作為和好之禮——白痴!
張然羽百般抗議,卻反遭“殘暴鎮壓”,只得忍辱負重,安心接受。於是,這“白痴”的稱號,也就成了程一月對他的專有稱呼。
三日之後,傍晚。
張然羽吃過晚飯,回到房中,正要開始“太乙真訣”修煉,卻不想心中一動,竟聽到窗外有些微腳步聲音,輕輕傳來。他急忙凝神戒備,卻只覺風聲一動,竟有一名黑衣蒙面之人躍進窗來。
張然羽正待上前喝問,卻不想那黑衣人自己解下了面罩,現出一張美貌面孔,輕笑道:“不許叫,是我!”她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嬌媚,卻正是身著夜行衣的程一月。
張然羽登時大感頭痛,哀嘆道:“師姐,你怎麼又是這副打扮!”程一月聽他一如此說,登時想起那晚“輕薄”之事,不由面紅耳赤,嬌嗔道:“你這白痴,又瞎想些什麼!陪我出去一趟。”說著,她將手上一個包袱拋給這師弟。
張然羽一把接住,問道:“這麼晚了,要去哪兒?”他解開包袱,卻發現了一套夜行黑衣,心中更是疑惑連連。
卻聽程一月笑道:“快換上它,陪我去趟丞相府。”張然羽越發不解,正待再問,程一月卻搶先道:“本姑娘咽不下這口惡氣,今晚就潛進丞相府去,將那惡棍再痛揍一頓,也好解解恨!”
她說得輕描淡寫,張然羽卻聽得膽戰心驚,暗道這惡女果然膽大包天,橫行無忌。他顫聲問道:“丞相府守備森嚴,我們如何進去?”
程一月大發脾氣,美目圓睜,嗔道:“我不管,你會法術,你來想辦法!”張然羽登時險些跌倒,大叫道:“怎麼又是我?”
卻見程一月眯著眼睛,直勾勾瞅著他看,輕聲問道:“你……願不願意?”
張然羽下意識搖了搖頭,卻突地心中一凜,暗道不妙!
果然,程一月聽他拒絕,面上現出一副古怪表情,轉身便向房門走去,邊走邊大聲說道:“好!本姑娘這就去報官,說你調戲良家弱女子。”
張然羽心中一沉,暗想:“如若連你也算是‘弱女子’,這世上哪還敢有什麼‘女強人’!”這話卻只是在心裡想想,嘴上卻仍是辯道:“大不了……我逃走好了。”
程一月一怔,緩緩轉過身來,卻早已是一副泫然欲泣之狀。她如水明眸之中,隱隱有淚光閃動,再配上那絕世容顏,萬分惹人憐惜。
卻聽她輕嘆了口氣,道:“唉,算了!曾經有個笨蛋說過,要對我負責。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