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不凡,面目平和,想來正是那太守了。
只聽下首一個妖豔女子“咯咯”媚笑道:“七哥,門主派你擔任這太守之職,可著實是個肥差呀!這麼些年下來,七哥可撈了不少油水吧?發財可別忘了小妹我呀!”她媚眼直飛,偏又長得好不端莊,直欲令人作嘔。
那太守哈哈大笑道:“師妹,哥哥我這些年來倒也收藏了不少古物,雖不是什麼珍品,卻也皆為世間少見之物,你們若是看得上眼,儘管開口。大家同門師兄妹,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如今你們又要去宮中擔當供奉之職,以後只怕就再難相見了,千萬莫要與我客氣。”眾人皆大笑。
正當此時,一個清秀丫鬟正好上菜過來,那太守身旁一個粗豪大漢伸手摸了這丫鬟一把,笑道:“這丫頭倒水靈的緊。”說著,他咧嘴大笑,張開一對毛茸茸的大手,欲將那丫鬟攬進懷中。
那丫鬟心中害怕,向旁一閃,欲躲開這大漢,卻不想腳下一個趔趄,手上餐盤再也拿不穩,“撲通”一聲,盡數倒在了那大漢身上!
那大漢燙得“哇哇”亂叫,猛然站起身來,狠狠一掌擊下,怒道:“臭婊子,老子砍了你!”那丫鬟驚得尖叫一聲,身子一縮一退,正躲進了那太守懷中。
突地,她悶哼一聲,嘴角滲出血絲來,身子緩緩軟倒。那太守將她向外一推,卻見這少女後背碩大一個血洞,鮮血淋漓!
太守面上帶了幾分微笑,拍拍手掌,輕笑道:“胡師弟,你還是這般火爆脾氣呀!”那粗豪大漢罵罵咧咧幾句,卻也不再言語。那太守自吩咐門外僕從進來,將這少女屍首拖走,一旁眾人視若不見,自顧吃酒。
這太守仍是一張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只是,看在張然羽眼中,卻顯得分外猙獰可怖。
醉道人眉頭緊縮,怒道:“妖孽!作惡多端,決計不饒!”
那粗魯大漢又吃了幾口菜,憨聲道:“如今酒足飯飽,七哥,不如這就帶我們幾個師弟師妹去參觀參觀您那寶庫,也好讓大夥開開眼!”其餘之人皆在一旁起鬨,那太守略一猶豫,點頭道:“好吧,你們這便隨我來。”
他吩咐身旁婢女道:“叫下人們都去睡了吧,誰也不許亂走!”那婢女嚇得戰戰兢兢,此時方如蒙大赦,急忙應聲而去。
太守大人這才站起身來,道:“諸位請隨我來,為防那宵小之徒窺探,這寶庫倒也修得有些隱蔽。”眾人皆奉承道:“七哥法力高強,盡得門主真傳,又怎會懼那區區幾個蟊賊,這話卻是說笑了。”那“三哥”微笑不語,當先帶路,身後一眾妖邪搖頭晃腦,隨後而行。
門外老道早已樂不可支:“這敢情好,原來這幫笨蛋是想給咱們引路呢!”
這“隱身符”可隱去氣息、表相,卻隱不去實體。眼見那一眾妖邪浩浩蕩蕩,直向他二人藏身之處走來,醉道人急忙一拉張然羽,兩人身子一縱,躲進旁邊草叢之中。待那最後一人出得門來,這師徒倆便隨著人群,直向那密室而去。
這太守領著眾人七拐八繞,行至一處雕花木門之前,方停下腳步。他回頭道:“此處乃是我的書房,卻也設了些禁制,你們且退後幾步,待我先將其收去。”眾人忙向後退了少許,卻見這太守默唸幾句法訣,張手一揮,丟擲一張白色符咒。
那符咒輕飄飄掠至門前,竟突地隱沒不見,那木門之內透出些許玄色光芒,隨即便黯淡無蹤。這太守輕笑道:“好了,隨我進來吧。”他抬手推開那木門,邁步而入。
那房內擺設倒也頗為簡單。東首牆邊,橫放著一張紫檀木書桌,上置文房四寶。另有一座巨大書櫃,立於北面牆角,除此之外,便再無他物。那太守伸出手來,將桌上一個瓷制筆筒轉了一圈,又在書桌之下按了一下,只聽“吱呀”一聲,這靠牆書櫃竟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大洞來。那洞口隱約透出些許光芒,乃是火把照明,可見石階直通地下。
太守回身道:“這就是那寶庫入口了,諸位隨我來,這寶庫之中有些機關,小心為上。”他當頭而行,眾人隨他拾階而下,張然羽和醉道人也緊隨其後。一路之上,那太守不時伸手拍打兩旁牆壁,將機關一一解除,眾人得以安全行至地下。
轉過一個拐角,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登時現出一座巨大地窖來。這地窖之內,瀰漫著氤氳寶氣,兩旁立著數個木架,其上更有各色光華流轉,擺放著件件寶物,皆非凡品。太守回身笑道:“這架上擺放之物,大多是我歷年來自各處蒐集到的珍寶法器,你們自行挑選吧。”那一眾妖邪轟然應是,各去兩旁架上挑選,一時間,這密室之內熱鬧非凡,歡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