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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兮聽了高致這話,才知原來高致對她自願與隋聯姻甚為不滿,心裡不由一暖,她的這位師傅就是這般一個面冷心軟之人,恐怕高致對她的愛護比起阿兄也不遑多讓。
蕭不允見高致這副沒好氣的樣子,也是莞爾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小公主勿需理會他,恆這傢伙定是捨不得小公主這般聰慧的弟子離他而去,心裡抑鬱。”
紅兮聽蕭不允揶揄高致,也彎了嘴淺淺一笑,可心裡卻還是在為蕭不允身上的毒憂心不已,想著,紅兮終是忍不住再次說道:“師傅,不允阿兄的毒還能拖延幾日?”
高致擰眉道:“最多十日,你莫擔心,我自會去把遙望草討來。”看來高致心中已有計較。
聽聞高致這麼說,蕭不允又無奈地皺起眉頭,好似觸到了什麼往事,怔怔地看著高致臉上傷疤發愣,紅兮知道蕭不允一直對高致心存有愧,畢竟是因為他的父親,高致才弄得國破家亡,幾近瀕死,到如今高致卻能一絲一毫地不怪他,還為他做了許多。
“恆,我早該告訴你,我已答應溫文隨小公主往隋,至於我身上的毒,到了那裡或許可解。”蕭不允沉默了許久,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話讓高致和紅兮同時一愣,紅兮方才已有讓高致與她一起前往隋去取遙望草的念頭,可沒想到阿兄竟是與蕭不允早就商定好了……
“溫文怎能讓你去大興城?更何況你身上之毒還未解,我這便去與溫文說去。”高致聽了似乎反應很大,眼裡閃過一絲深深的怒意,騰地站起身。
就在這時,蕭琮不知何時出現在小院的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紅兮一看到這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人,這個人不就是裴小七嘛,他怎麼來江陵了,且還與阿兄在一起?
紅兮在看裴小七的同時,裴小七也注意到了紅兮,泛著幽幽紫色光澤的面具後面,那雙眼睛多了幾分複雜的意味,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同蕭琮一同步入小院。
高致一見蕭琮進來,氣呼呼地衝了過去,張口就問:“溫文,你不知不允他身中奇毒麼,你知他素來身子就不大好,為何還要他前去大興城,更何況,那大興城……”
高致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蕭不允輕拍了一下肩膀阻止住了,輕咳了一聲道:“恆你不要總是這麼衝動,且聽我說完如何?”
高致看看甚是無奈的蕭不允,又看看笑得不痛不癢的蕭琮,不滿地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時,高致才發覺蕭琮還帶了一個人來,尖刻地掃了一眼帶著黑紫色面具的裴小七,眼底多了幾分狐疑。
可蕭琮雖是發覺高致對裴小七有疑問,卻並沒有對裴小七多做介紹,而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小七會與不允一同往隋照拂小妹,高致,你無須擔心,不允身上之毒我即刻能解,讓不允此番前去,另有因由。”
蕭不允與蕭琮對視一眼,兩人會心一笑,這下搞得高致更是鬱悶大了,但高致現在關心的蕭琮說的另外一句話,遂趕緊起身問道:“溫文,你能解不允身上之毒?”
紅兮聽了阿兄這話也是心中暗喜,但紅兮卻在旁看得明白,也想出了這解藥從哪裡得來,恐怕這解藥十有*是裴小七自嶺南帶回。
果然,高致話音剛落,裴小七便自懷中摸出了一隻小瓷瓶,那隻瓷瓶紅兮當是認得,那正是李徹給她裝藥的那隻。
看著那隻瓷瓶,紅兮不由走上前去,自裴小七手中接過那個瓶子,一臉欣然地將瓷瓶遞給高致,道:“就是這個,這裡面就是遙望草。”
高致也自然是高興極了,趕緊把瓶子拿過來,開啟瓶口放到鼻下一聞,展眉道:“卻是遙望草,嗯,小公主處理得極好,藥性一點沒有浪費。”說著,高致又皺起眉聞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紅兮。
紅兮見高致這般看她,立刻明白了高致發現了什麼,帶著怯意看了蕭琮一眼,旋即對著高致緩緩搖了下頭,高致接到了紅兮的訊息,眼中除了無奈還有一絲隱怒,但還是沒把這藥瓶裡的特別藥引說出來,對蕭琮道:“溫文,我這便去給不允配製解藥。”
蕭琮點點頭,走到石桌旁,坐到紅兮身邊,看了紅兮一眼,又很快把實現移到了蕭不允身上,二人目光交匯之間似乎又傳遞了些什麼。
“不允兄,此番往大興城,小妹就託你照拂了。”蕭琮嘆息著說道。
蕭不允對蕭琮篤定一笑,道:“溫文放心,不允一直把兮兒看做親妹子,照拂不敢當,可不允只要一日在大興城,自不會讓兮兒小妹受了委屈。”說完,蕭不允抬首看了一眼裴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