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因此身無分文——從這點來看,原主也不是書裡所展現的那麼肆無忌憚,日子過得也挺苦逼的。
沒錢沒權,只能在大房子裡活動,老攻也見不到幾次,好像也沒有父母,只能天天作死。
不過如今別的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得活下去。
不然慘的就是他了。
洛綿走到田埂邊,蹲下仔細一看,眼神微微頓住。
他蹙了蹙眉,伸出手指拈起一捧土抖了一下,從裡面挑出一顆結成小球的硬土塊,修長清瘦的手指微微發力,將土球捻成了碎末。
拍拍手站起身,洛綿轉身走到道路另一邊的田裡,如法炮製地又觀測了一下,最後跑回木屋裡接了點水,倒進土壤裡又看了看,得出來一個結論。
這四周一眼望去幾乎無邊無際的土地,並不適合耕種。
或者說根本不適合植物生存,連雜草都沒有。
洛綿搓了搓指尖的泥土,思索片刻後想到了什麼,抬眼朝遠處望去。
遠方高樓大廈圍起的城市和這近處的荒村之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就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兩片區域分隔開來,城市的邊緣和這荒蕪之地陡然斷開,彷彿永遠不會相交的兩個時空。
回想了一下自己出城路上看到的,城市路邊整齊得如同假草皮一般的草地,和幾乎一模一樣的好像克隆出來的樹木,以及剛剛他在路上問路時那個大叔怪異的眼神,洛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這個時代沒有人口壓力,沒有購房壓力,社會福利也好,科技發達,基礎建設也十分完善,人們都移居到了大城市的中心,此處的荒蕪可以說是一種必然。
就在這時,洛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發動機的響聲,他回過頭就看到自己的小屋旁的另一條岔道上開來一輛懸浮摩托車。
摩托車帶著煙塵駛過,開車的是個穿背心的青年,染了頭髮,嘴裡叼著根菸,這形象說好聽點就是不修邊幅,說得難聽點就是個二流子。
不過這麼說一個陌生人是不是不好……洛綿正想著,那摩托車掉了個頭又轉了回來,青年一隻腳踩著地,將嘴裡的煙取下別在耳朵上,撐著車上下打量了一下洛綿。
“喲,小美人兒。”
洛綿眨眨眼。
得,還真是二流子。
這人叫張海,是個無業遊民,平時最愛調戲好看的男孩子,雖然沒有做出過犯罪的事,但是總喜歡佔點口頭便宜,遇到好欺負的就捏捏人家小手什麼的。
洛綿本來長相就是可愛類的,穿越過來後被原主的骨相影響了一下,顯得沒那麼娃娃臉了,但多了一股不易言說的勾人,那青年被洛綿抬眸掃了一眼,只覺得半邊身子都有些熱了。
“小美人兒在這城外無產區幹什麼呢?”張海看到洛綿指尖沾的泥土屑,噗嗤笑了一聲,“怎麼還玩泥巴啊?”
洛綿沒有理會他的挑逗,而是注意到了一個詞。
城外無產區?
指的是這裡?
張海見洛綿不說話,伸手要來拉他,“回城不?哥哥送你回家!”
洛綿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張海一愣,沒想到這呆呆的小美人兒動作還挺快,於是他又伸手去拉。
見他糾纏不休,洛綿蹙起了眉頭,正在這時一道大喝從旁傳來。
“臭小子你幹什麼呢!”
張海一愣,轉身就想上車逃跑,洛綿就見一個壯實高大的男人也開著一輛摩托過來了,肌肉虯結的手臂抓住張海的衣後領子把人逮住了。
“臭小子你又手腳不乾淨!”
洛綿站在一旁,那肌肉大漢當著他面把張海教訓了一頓,踹了那二流子的屁股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