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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月初一克復的。文大人讓朱學勤通知我,轉陳列位王爺、大人,說訊息絕對可靠,因未得曾國藩奏報,不便動用正式公文。”說完,把他手裡那封信,順手遞交隔座的焦祐瀛。
焦祐瀛不敢先看,恭恭敬敬地轉奉載垣。大家一面傳觀,一面都興高采烈地瞻望前途,說是安慶克復,直薄金陵,十幾年大患,一旦敉平,足以告慰大行皇帝在天之靈。自然也有人提到肅順調護湘軍的功勞,順便灌上一頓米湯,把肅順說得樂不可支。
曹毓瑛表面附和著,心裡深有警惕,他剛剛遣專人為恭王發了一封密札,心裡在考慮是不是要把安慶的捷報,也轉告恭王。因此,略略坐了一下,託詞還有要事待理,辭了出來。
等他一走,太后也隨即派太監出來“叫起”了。顧命八臣個個精神抖擻,列班晉見,行過了禮,載垣朗朗奏道:“皇太后、皇上大喜!”
兩宮愕然,國喪尚未滿月,何來喜事?說這話,措詞就欠檢點,只是不便當面給他釘子碰,唯有面面相覷而已。
於是載垣便把安慶克復的確信,約略奏陳。這倒確是喜事,但西太后不願現諸形色,而東太后反倒感傷,拿塊素手絹擦一擦眼圈,嘆口氣說:“這個好訊息,要早來一個月多好呢?”
早來一個月,大行皇帝生前便得親聞,這一樁喜事也許能延續他的生命亦未可知。肅順感於知遇之恩,自然是最瞭解東太后的心情的,便出班磕一個頭說:“此是大行皇帝在天默佑所致。神靈不爽,益切瞻依……。”說到這裡,竟然哽著嗓子,不能畢其詞了。
第七部分慈禧全傳(七)(2 )
“起來,起來!”東太后頗為感動,安慰他說:“這你也有功勞。”說著轉臉去望西太后,彷彿要商量什麼似地。
西太后知道她的意思,趕緊搶在前面說:“都靠裡裡外外一條心,才有這個勝仗。朝廷自然要獎勵出力人員,等曾國藩的摺子到了再說吧!”
這樣暫且擱置,是在眼前最簡單而無不妥的處理辦法,肅順和載垣都無異議。於是西太后便提到回京和登極的日子,登極不過行個典禮,或早或晚,均無不可,回京的日子肅順原說過最早也得九月二十三,現在就依了他,自然也沒有話說,要商量的只是許多細節。
“既然定了日子,大家不必擠在一起走,在這兒沒有事的,可以先走。”肅順想了想說,“奴才的意思,各宮妃嬪,不妨早早回城,先安頓好了,等著伺候兩位皇太后和皇上,豈不從容呢?”
“這話不錯。”西太后點點頭,“過了節先走一撥吧!”
“節前就可以走。反正今年不過中秋節。”
國喪期間,沒有年節,但是,只有幾天的日子,“來得及嗎?”東太后這樣發問。
“來得及,來得及!”肅順一疊連聲地答說,“奴才馬上派人去拿二百輛大車,初十以前齊備,請皇太后傳懿旨,讓各宮妃嬪趕快料理,十一就走。”
“好。”西太后又說,“到九月二十三怎麼樣?皇帝是跟著梓宮一起走嗎?”
皇帝離不開兩宮太后,如果跟著梓宮一起走,那就都擠在一起了,辦差十分麻煩,所以肅順答道:“按規矩,皇上應該恭奉梓宮,沿途護視,可是皇上不曾成年,也不妨從權。奴才請皇上送梓宮離了熱河,隨著兩位太后先趕回京,奴才親自護送梓宮,按著站頭走,這樣子就事事穩妥了。”兩宮太后略略商量了一下,同意了他的辦法。“還有件事,恭理喪儀,怕的人手不夠,把惇親王也派上,多少也好幫你們一點兒忙。”西太后不等他表示意見,便看著載垣說,“馬上寫旨來看。”
載垣答應著,回頭向焦祐瀛使個眼色,他也不找待命的軍機章京,到殿旁朝房,一揮而就,送了進去,兩宮太后鈐蓋了“御賞”和“同道堂”的圖章,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事情就都辦妥了。
太后的話交代完了,就該載垣有所陳奏。第一件事就是要處分勝保、譚廷襄一案,等講明瞭原因,載垣又說:“臣等受先帝顧命,贊稟政務、輔保幼主,事事以祖宗成例為法,別無他意。”
這是解釋不是故意與什麼人為難,但東太后仍舊覺得詫異,用奏摺給太后請個安,也不過表示一點敬意,有何不可?再說,別人敬重你,你反訓斥別人一頓,這不是不識抬舉嗎?心裡這樣想著,便轉臉去看著西太后,希望她能把他們駁回去。
誰知西太后居然很平靜地說:“既然成例不許,就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