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串踝鍊叮咚清響,她面帶似有右無的微微困笑,望向一頁書。或許是天生的甜美天真面容,使得她即使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人,也像帶著微笑吧?
然而,她嬌櫇欲滴的眼眸中,卻含有一股教人不可侵犯的凜然之威。
「你就是一頁書?」她微撐起身子,看了他一眼,「真足稀客,笑盡英雄,唯我獨尊的一頁書,會來到這個小地方?夢仙谷蓬壁生輝,大放異彩啊!」
這幾句話說得懶散敷衍之極,一頁書就算冉嚴謹,也受不了這樣的態度。
一頁書沉聲迶:「你的待客之迶,不似良門閨秀。」
織夢師又瞄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生了起來,撩起裙襬,伸出潔白的腳踝找到了繡鞋套上,一頁書微轉過眼,非禮勿視。只見她全身的動作,由肩部到腰臂之間柔右無骨,分明是個天生的尤物,卻散發出一股純真的氣質,好像它的一切動作都出於自然,不把異性的眼光當一回事。此女是正是邪,是貞是淫,一頁書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織夢師總算下了竹榻,站在一頁書面前,像一株柳樹般優雅。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中,美若燦星的明眸,沉靜得像是倒映著星空的古井。她望向一頁書,還是不帶任何特別情緒地說道:「這樣可以了嗎?一頁書是貴客,我怠慢你了。」
奇怪的是她說這幾句話時,那股尊貴的氣質還是根深蒂固,一點都無法使人小覷或不敬。一頁書越來越覺得此女難以理解,只想快快交代了事情離開。
「恭維的話我聽多了,諷刺的話我也不在意,今日來此,只有一件事要說:希望你不要使用夢幻大法去迷惑素還真,因為我不希望不夜天事件二度重演!」
「我只是借重夢境,一睹素還真的風采,別無他意。」織夢師竟不否認,而且這幾句話說得理所當然,一點也不似出自隱瞞。
一頁書只好道:「人你已經見過了,希望你適可而止。」
「你無權干涉我。」織夢師不悅地說道。
一頁書沒想到她馬上回絕,而不像一般的武林中人一般,表面虛與委蛇,連假裝應承一下都沒有。
「我不是干涉你,而是維護素還真。」
「何不讓素還真自己來跟我說?田織夢師懶懶地說道,「他是個能自主的大人了,還要你來替他說嗎?
一頁書有點浮躁了:「站在朋友的立埸,找有責任維護他的安全。」
「找並沒有害他之意,所以他是安全的。」
「你應該知道素還真日前的處境,不容許任何外來的事物,影響他的情緒。他面臨大敵,必需全神貿注,而你施展夢幻大法來迷惑他,往好的方面想,你是仰慕素還真才這麼做,可是若往壞的方面想,你是間接謀害素還真!如果你真的想與素還真為友,那就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