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驚混元掌」。」
一頁書一怔∶「什麼?」
半尺劍悠然袖手,雲霧飄緲中,更顯得高深莫測,使一頁書產生一股莫名的壓力。另聽得半尺劍道∶「你不必意外,此事不久便會傳遍武林∶素還真在飛蝶宮大開殺戒,使用的就是「石破天驚混元掌」!
「道友,素還真不可能有這種功夫,我想你是聽錯了。」
「你若不信,何不親眼確認!」
一頁書沉思片刻,拂塵一揮∶「道友你稍等我片刻!」
言畢,一頁書立刻化作一道七彩光影,眨眼便不見了。半尺劍知道,以一頁書的功力,來回飛蝶宮不需半刻鐘。待一頁書親眼鑑定過之後,再作討論吧!半尺劍胸有成竹,遂面帶微笑,好整以暇地等著。
同時,半尺劍也查覺暗處有人,一股被壓制住的魔氣,逃不過半尺劍的感應。半尺劍裝作不知,心裡卻在暗笑道∶「用這種小手段對付一頁書,徒勞無功啊!呵呵┅┅」
原來潛上雲渡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第二魔域之主陰冥皇。陰冥皇為了對付一頁書,親自到鬼道院求見六先知,六先知商議過後,交予陰冥皇一副毒蜂炮,吩咐他小心行事。
陰冥皇潛上雲渡山時,一頁書正在打坐修練∶白無旁騖,陰冥皇認為簡直是天賜良機,遂大膽地藏身在暗處,將毒蜂炮對準了一頁書,伺機而作。見一頁書、半尺劍都恍若不知,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他的行動,在一頁書、半尺劍的眼裡,完全有如在透明的水瓶中一般,一清二楚。沒多久,一頁書的身子輕靈地落地,雙眉微蹙,面容間出現了一點憂色,道∶
「飛蝶宮死傷狼藉,果然是死在「石破天驚混元掌」之下!」
「殺人者,是不是素還真?」半尺劍問。
「是,不過素還真只用了二成功力。」一頁書的聲音更為沉重。
「用幾成的功力並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素還真為何會混元掌?這是魔域的功夫,是不是?」
一頁書點了一下頭,不由得大傷腦筋,素還真竟公開施展出魔域的功夫,而且還是威力如此強大的招式,對他的未來,影響實在太深遠了。素還真為何會魔域的功夫?想必這是未來武林正道質疑的焦點。
沉思之間,聽得半尺劍道∶「道友,素還真為何會魔域的功夫,我看你有必要好好地調查一番了。」
「為何要調查!」
半尺劍道∶「因為,這關係著素還真未來的安危,也關係到你的顏面、性命。萬一素還真被殺,那我們的打賭,就是你輸了,你必須自盡。」
「哈!」一頁書發出輕蔑的笑聲,「我自信∶素還真不會在我們打賭的期限內喪生。」
不料半尺劍並不反駁,反而笑道∶「或許吧?目前確實是素還真佔上風,因為他改變了作風,棄仁慈而行暴力,以武功決定去留,這封他而言,有很大的好處。」
「有什麼好處!」一頁書反問。 「至少他不會再被利用、欺辱。作為武林正道的領袖,素還真是應該拿出一點魄力了。」
一頁書不為左右,道∶「各人的觀點不同,我認為素還真應該戒殺,恢復他原來的本性!」
「哈哈哈┅┅道友,你會說出此言,很令我意外。你號稱「邪心魔佛」,有大解脫的思想,為何反而主張素還真應該懷柔處世呢?」
一頁書道∶「各人的運勢不同,命 不同,一種方法,不見得適用在每個人身上。吾的主張,與素還真並不會互相矛盾。」
半尺劍笑道∶「是嗎!到底你的看法正確,還是我的說法對,只要看最後的勝利者是誰,便知分曉。不打擾道友清修了,八天後,九層蓮峰見,告辭。」
半尺劍真氣一聚,腳下雲煙頓生,有如一道朗風般,瀟灑飄逸地離去了。一頁書獨自沉思,一股陰鬱蒙上心頭,在心中暗自盤算道∶
「素還真開殺,將使他的血氣旺、真氣升,如此一來,將會使他的運勢由「飛龍在天」,進展至「亢能有悔」,不妙啊!」
一頁書心知素還真的變化,鄱在燈蝶的算計之中,不由得也對這位傳說中的陰謀者,另眼看待了。萬一素還真命格升至亢能有悔,表示高處不勝寒,落人孤獨無援、孤軍奮戰的景況;而居於下位的太黃君就算武功不能勝他,也上有半尺劍,下有謀士多助,在天時、地利、人和均佔優勢的情況下,得到最後的勝利。
一頁書想得到,燈蝶地想得到。燈蝶必定會把握決鬥前的幾天,把素還真的命格,逼至亢龍有悔!素還真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