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塞進旅行包,又衝進銀行取出全部存款,急忙趕往飛機場。
在離神農架山區的小鎮,買了睡袋、山刀以及大量的食物。聽說野人會出來搶吃的,也許能趁機拔幾根毛回去交差。神農架山區入口處的檢查站旁站著一位健壯的年輕人,臉上有一股與他身材不相符的書卷氣,看新一打量著來往車上的木材,主動說道:“以前這裡的木材有兩三尺,這些都是新樹林的木材,最大也就一尺了!”
新一聽得很失望,連木材都名不副實,只怕野人就真的是傳說了。“能碰到野人不?”新一有些無精打采了,空手回去兄弟們會不會拔他的皮?
“這倒不一定!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上!”年輕人笑了起來:“這裡的自然風景非常不錯,奇花異木很多,不會空來一趟的。”
新一精神頓時又來了:“聽說神農架有不少神奇花木,可要好好見識一下!”
“我叫張樹青,在這兒土生土長。”年輕人頗有遇到知音的感覺,他告訴新一,要想真要領略神農架的風采,得越過新森林,到後邊的原始叢林去,只是那兒太危險,不允許人們深入。
張樹青的語氣有些不甘:“我去了好幾次,差點把命搭上,從此爺爺就禁止我上山。”他滔滔不絕介紹著自己在山上發現的花草樹木,告訴新一大概的位置,讓他好好看看。
新一問道:“張大哥,這些花草很多聽都沒聽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四叔是個賣書的,每年都給我送不少植物書過來。”
賣書的?這是什麼稱呼,是出版商,還是開書店?新一哈哈大笑:“張大哥,我等不及上山看這些花草了,下山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張樹青大喜,平時他說這些根本就沒人理會他,沒想眼前的大學生竟然聽得津津有味,看樣子也是一個喜歡自然花草的人,他連聲道:“歡迎歡迎。山上發現什麼奇花異木,可得告訴我。”
新一一口答應,揹著旅行包就上山了。陽光照著樹林,光影格外分明,遠處的猿啼聲不斷,顯得寧靜而悠遠。上道半山腰,找了塊乾淨地方坐下,新一望著山下出神。這裡已經離山頂不遠了,他準備先翻越這座新森林,再到後面的原始叢林。
天空陡然暗了下來,頭頂雲團匯聚,林中升起濃密的大霧,以驚人的速度向山頂蔓延。新一“哇呀”怪叫一聲,站起身往山頂跑,白色的濃霧像只白色的巨獸,緊緊追在他身後。
到了山頂無處可逃,新一停了下來,白霧迅速將他吞沒。“還能看到周圍嘛!”新一鬆口氣道,心中卻哭笑不得:自己居然被一片霧給嚇倒了,說出去還不被那幫兄弟們笑死?
隨意一躺,掏出麵包和水吃了起來。“難得來一趟,野人毛沒有,拔幾根猴子毛給兄弟們也好……媽的,總不能真的膽小如鼠,什麼也不幹吧。”剛才捨命逃跑的行為,大大刺激了新一的神經,就算神農架真的像傳說的那麼神秘,這時候他也要闖一闖。掏出山刀,新一摸索著往猴叫最密集的地方去。
在山裡轉了一夜,到天亮時別說拔猴毛,就連猴子也沒見到一隻,新一累壞了,把山刀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
“野人啊!”尖利的叫聲劃破黎明,震得群山轟隆響,新一還沒反應過來,一條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來,從他身邊一竄而過。新一想都不想拔腳就追,想:就算你真的是野人,今天也絕不放過你。
眼看前面的黑影越來越小,新一揚起手中的餅乾大叫:“我有吃的!”黑影一呆,似乎回頭看了一眼,就往樹上一閃,鬼魅般消失了。
新一氣喘吁吁趕到樹下,不顧快要炸開的胸膛,圍著樹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正納悶,突然身後風響,一扭頭看見一個人從樹上跳下,頭上戴著樹枝編織的花環,長長的枝葉擋住大半個臉,露出光滑的下巴;一身天藍色的運動服,隨隨便便站著,說不出的瀟灑。
新一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你,你是野人?”話出口突然覺得不對,忙把餅乾遞過去,“我給你們送吃的!……揹包裡還有!”
光滑的下巴動了一下,像是在笑,看新一半晌,猛然撲來。新一把餅乾向野人一扔,就地一滾,口中大叫:“殺人啦!”快速掏出山下購買的山刀。
另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英俊的臉上笑容如春花綻放:“我們只是想請你到家裡做客。”
新一看得一呆,怎麼又是帥哥。他撇嘴道:“多謝盛情,我不感興趣。”揚起山刀猛然往身後一砍,逼退剛才的年輕人。
“這可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