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江蘿覺得自己整個已經沉醉了,感受不到其他任何東西,只能感覺到陳牧在曖昧地吞吸著她口裡的津液,一邊是大舌的翻攪,一邊是一口一口的吞嚥,毫無滿足。
有水滴在江蘿的嘴唇上,從她的唇縫間流進嘴裡,苦苦的,澀澀的。
是淚水。陳牧他哭了嗎?
江蘿不敢置信地想要看看他的臉,可是陳牧遮在她眼睛上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他還在吻著她,熱烈地,纏綿地,深情地,曖昧地,不捨地,*地,柔情地,狂野地……
江蘿從來不知道,原來吻有這麼多種滋味,可以同時疊加在一起。
她不敢相信陳牧他哭了,因為他的吻明明那麼火熱,怎麼可能會是在哭呢?
江蘿沒有看見,陳牧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水,那淚水,比世上一切珠寶還要美麗,還要來得純淨清澈,因為那是為愛而流的淚。
陳牧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絲掙扎苦痛,還有絕不放手的堅毅。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繼續碼字。昨天太困了,碼了半章睡著了,今天爭取爆發。
☆、37擦澡事宜
天氣很熱;雖然病房裡有空調,但是躺著難以自由活動的江蘿;還是覺得身上已經開始有些黏黏的。這其實是她的心理作用;每天都有護工阿姨來幫她擦澡,她身上還是比較乾淨的。只是對於一個習慣天天洗澡的人來說,總覺得還不夠。
陳牧坐在她床邊的輪椅上;膝蓋上放著一臺筆電,正在認真處理公司裡這幾天堆積下來的事務。
江蘿微微動了一下;陳牧就立即敏銳地察覺到了;轉過頭看她,一雙深邃的黑瞳隱含著關切之意:“怎麼了?”
“沒事。”江蘿不想打擾他工作;“你繼續忙;有事我會開口叫你的。”
陳牧沉默著,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繼續低下頭工作。
江蘿鬆了口氣,看他沒有注意,又用右手和右腿在床上輕輕蹭了蹭,窸窸窣窣,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是不是身上癢了?”陳牧突然出聲,嚇了江蘿一跳,原來他剛才根本就在分神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嗯,”被發現了,江蘿只好承認,“身上黏糊糊的,不過應該是我的心裡作用,越撓越癢。”
“你躺了這麼多天不能自由活動,身上不舒服很正常,該沖澡了。”陳牧將筆電關了,合上。
江蘿不解地看著他的舉動,說:“那也沒辦法,我現在也不能沖澡,動都動不了,傷口也不能進水。”
“我幫你。”陳牧推著輪椅滑到自己的病床邊,將筆電放在床頭櫃上。
“啊,什麼意思?”江蘿不明白,他要幫什麼。
“擦澡。”陳牧又推著輪椅回到她床前,回答了兩個字。
“哈,不用了,不用了,要擦澡我叫個護工阿姨好了。”江蘿尷尬地笑笑。
陳牧沒理她,因為他自己也不是很方便行走,於是打電話召喚外面的羅秘書進來:“羅秘書,我要給江蘿擦澡,麻煩你進來幫忙打盆熱水,還有,毛巾多買幾塊新的,要質量最好,用起來最舒服的。”
羅秘書接到指令掛了電話,心想自己是不是犯賤,他其實挺喜歡他老大發飆時直呼他的全名,而不是像現在又變得彬彬有禮,口氣溫和而疏遠。
準備好了熱水和毛巾,陳牧讓羅秘書拉上江蘿床邊的一圈簾子,就請他出門守著去了。
厚重的簾子裡,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陳牧開啟頭頂的燈,簾子裡一下又變得明晃晃的,裡面只有他和江蘿兩個。
陳牧拿起毛巾,在水裡浸了浸,取出來後沒有馬上去替江蘿擦拭,而是等毛巾上的水溫稍稍冷卻,達到一個適宜的溫度,不至於讓江蘿柔嫩的肌膚覺得太燙。
陳牧很淡然自在,江蘿卻有些微慌亂加羞澀。
江蘿是很喜歡陳牧,也喜歡他的陪伴和親密接觸,可是擦澡,不就等於看光光了嗎?而且她身上打著石膏,一定不好看,她只想讓陳牧看到她完美的一面。
陳牧試了試毛巾的水溫,覺得差不多了,就大手伸過來,一把掀開被子,然後準備掀開江蘿的衣服。
因為江蘿的左手骨折了,手術後衣服不方便穿進去,所以她的病服是反過來穿著的,只有右手套在裡面,背後的扣子沒有扣上,衣服的背面就那麼蓋在身前。
江蘿用右手緊緊壓住衣服,做著無聲的抗爭。
陳牧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先是勾起一抹笑容,又瞬間隱沒,大手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