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廢墟之中,剛好在陳牧快挖到的下方,用周邊的泥瓦鋼筋瞬間搭出一個僅供容身的小間隙,靜靜地躺著,像是快昏迷般。
“蘿!江蘿!”陳牧終於看到了江蘿的衣角,激動地無以復加,趕緊加快了挖掘的速度,雙手鮮血淋漓。
當快挖到頭部的時候,他的雙手不受控地顫抖,幾乎使不出力來,似乎他的一身怪力都即將消失般,只因他過於擔心,生怕最後看到的是一個停止呼吸的江蘿。
“幫幫我,快挖!”陳牧只好發出求助,尾音抖得不像話。
一旁的宋勝衍和高勇軍趕緊上前,幫了一把,終於順利全部挖出,露出了被縛的江蘿全身。
“你——”陳牧一把推開兩人,緊緊抱起江蘿,戰戰兢兢地將食指伸到她鼻下,探出她還有微弱的鼻息後,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你還活著!”頓時,他渾身失力,癱坐在砂石中,只有雙手,彷彿重新注入了力量,緊緊抱著她。
這一刻,就像所有經歷過親友愛人差點陰陽兩隔的劫難的人一樣,對他來說,她若有似無的呼吸聲,就是世界上最感動肺腑的音樂。而對江蘿來說,此時躺在陳牧懷中,聆聽著他為自己緊張為自己擔憂的心跳聲,感受到他真實的內心,這種感覺,也差點讓她掉眼淚。
等到陳牧解開江蘿身後的繩索,揭掉她眼上的黑布時,江蘿才眼皮微微顫動,假裝虛弱地發出細若蚊吟的聲音:“救、我,救……”
不知是不是精神力消耗過巨,江蘿說完後,竟然真的頭一歪昏睡過去。
等她醒來時,眼前已是一片潔白,陳牧坐在她的病床沿,默默地注視著她。宋高兩人則並排站在病房窗外的走廊,討論著些什麼。
見她醒了,他取過床頭櫃上備好的溫水,插上吸管,遞到她嘴邊,眉頭輕皺,淡淡地說:“你醒了,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