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後怕,以我的切身經歷去推斷那明月夜,說不定他受到這種指引還樂在其中呢。”
阿蒙也嘆息道:“是啊,可能他自己並不認為這是迷途,因為確實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你剛才說他至少有幾個月不會再露面,為什麼判斷的如此肯定呢?”
約翰笑了笑:“我親身經歷過,當然很瞭解,雖然我不太清楚他為何會變身,但過度使用那種狂暴的力量,事後會變得很虛弱。他與你鬥了那麼久,把這座山折騰成這樣還是被打敗了,而且肩膀和下巴都被你打脫臼了,一旦從狂暴狀態中恢復,會感覺到加倍的痛苦和虛弱。如果過是我的話,至少也要半年才能完全的恢復,他剛才能逃掉一條命已經算是很走運的了。”
阿蒙微微鬆了一口氣道:“看來他並不能無限制的頻繁出手,否則未免太可怕了。其實我覺得,他最危險的地方倒不是那狂暴的變身,而是冷靜時突然的刺殺。
約翰笑出了聲,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道:“阿蒙神啊,這地方遠離人煙,他才會毫無忌憚的變身發揮狂暴的力量,否則一名刺客怎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能公然變成一隻怪物招搖。而且今天是他最強大的時候,仍然不是你的對手,反爾暴露了自己秘密的手段。您也會使用那種力量,但畢竟不是單獨喚醒與專門修煉它,對此我更有經驗,它是一種壓抑不住的躁動,就像強烈的慾望衝擊,是隨著環境變化的,月亮最圓的時候最強。”
阿蒙眯起眼睛道:“看來他的確要藏匿很長時間了,這黑火沼澤可不是什麼養傷的好地方。”
此時天空一塊雲彩飄過遮住了月光,黑暗籠罩了沼澤,周圍起了風,沙沙的響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彷彿潛伏著無數看不見的危險,叢林中顯得格**森。
約翰說道:“雲夢呢?若是刺客還沒有逃遠,雲夢或許能把它搜出來,現在正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阿蒙:“提起雲夢,我倒有點擔心,也不知道刺客傷的究竟有多重?看他逃走時潛行的速度,或許還能堅持。此人的偷襲防不勝防,當他最強大時,你們都不是對手。雲夢耗盡了力量正在休息恢復,身邊只有拉斐爾保護。你既然來了就去做一件事,駕馭飛梭立刻趕到雲夢那裡,提醒拉斐爾多加小心。等到雲夢恢復之後,你們三個一起從這條路走出來,注意誰也不要落單。如果雲夢能在路上發現明月夜的蹤跡,就合力將此人拿下。”
……
年輕的大神術師拉斐爾留在沼澤從林間的一座小山上休息,保護筋疲力盡的鐵甲獸王雲夢。雲夢冥想的時候總彎起尾巴趴著,無邊無際的沼澤中只有他們倆,沒事就在一起聊天。
雲夢並沒有去過幼底河谷與都克平原之外的地方,與當年的林克一樣對外界繁華人間的種種事情非常好奇。拉斐爾是世系大貴族出身,受過大陸上最好的教育,而且在歌烈的培養下經歷過很多事情。他說的什麼話雲夢都很感興趣,一閒下來總是纏著拉斐爾講故事。
與阿蒙在一起的時候,雲夢不敢這樣,因為他對阿蒙像神靈一樣的敬畏,自然不好東家長、西家短的亂打聽,但在拉斐爾面前就隨便多了。拉斐爾的涵養非常好也很有耐心,不論雲夢問他什麼幼稚可笑的問題,都很細緻的解答,有時候就像在哄一個孩子。兩人的交談並不是開口說話,而是直接使用類似資訊神術的手段在靈魂中交流。
阿蒙離開後,沼澤裡下了兩天雨,第三天夜裡終於放晴了。柔和的月光灑在山坡上,草葉間還掛著水珠,雲夢趴在帳篷邊嘆道:“好美的月光,朦朧照亮。說來好奇怪,我以前在山裡那麼多次看見過月亮,卻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沒發現它的美。”
拉斐爾坐在帳篷裡笑道:“真沒想到,鐵甲獸也會賞月,這就是因為開啟了靈智嗎?我對你的情況很好奇,能告訴我開啟靈智是什麼感覺嗎?與過去那隻鐵甲獸又有什麼不同?”
雲夢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說出來,你可別笑我。”
拉斐爾眯著眼睛把臉一板:“好的,我不笑。”
雲夢望著月亮,出神的答道:“最早我就是一隻鐵甲獸,但是後來卻變得與別的鐵甲獸不一樣了,我也不清楚是怎麼發生的,總之更強大更有力量,還有著神奇的本能。現在回憶起來,人們所謂的開啟靈智,對於我來說最早可能就是——幻想。”
拉斐爾不解的問道:“幻想?”
雲夢有些靦腆的答道:“是的,我學會了幻想。一隻鐵甲獸莫名其妙的也會幻想,挺可笑的吧?不知何時起,我意識到了的自己的存在,也明白了自己擁有什麼,與其他的鐵甲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