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溼,也多虧有了那根法杖才能如此練習。
阿蒙拄著沉重的精鐵枝,揹著一隻懶洋洋的肥貓,在陰晴不定(的)深山中獨自行走了三天三夜,下雨時還同時施展兩種魔法躲避風雨。這對體力、精力、法力都是一種極大地考驗和消耗,其強度恐怕超過大陸上任何一種行軍。
儘管身上是乾爽的,但在溼滑泥濘的山中有時需要攀巖、有時需要揮刀斬出一條道路,對力量、敏捷、耐力的協調要求相當高,這其實也是一種最好的體術鍛鍊,只是並非戰場上的格鬥技巧。沿途也遇到了好幾次深山中的猛獸,阿蒙這才發現需要害怕的不是他,手揮鐵枝輕輕比劃幾下,那些看似兇猛的野獸全嚇跑了。
阿蒙卻沒有打獵也沒有追趕獵物,他記著老瘋子的話,向東一連走了三天來到一座高坡上朝四周望去,然後皺起眉頭有些躊躇。老瘋子要他在三天後登上目光所及最高的山峰,很明顯這裡有一左一右兩座山,昨天他就看見了,估計再走兩天環顧四周看見最高處也是這兩座山。
但是他看不出哪座山更高,因為角度的關係,仰視只見飄渺的雲端籠罩住山頂。右邊是一座陡峭的山峰,怪石嶙峋、懸崖壁立感覺似乎更高一點,但阿蒙很難爬上去。右邊的山勢很宏偉,高處還有連綿的起伏,不僅是一座山而是一片疊嶂高原。
究竟往那邊走呢?阿蒙正在猶豫,薛定諤突然伸了個懶腰,從皮兜裡跳了出來,邁開小碎步向右邊坡下跑去。這隻懶貓居然自己走路了,阿蒙趕緊追了過去,一不小心還差點滑了一跤,佈滿潮溼苔蘚幾乎無法立足,他一邊追一邊喊道:“薛定諤,你要去哪?”
貓跑得並不遠,到了一片山谷中就站住了,抬起前爪指了指上方,輕輕叫了一聲。追來的阿蒙順著貓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居然是一條樹叢間的羊腸小道,蜿蜒向著山上。薛定諤顯然是想指路,但是山中真的有路,卻讓阿蒙感到很奇怪。
阿蒙發現了腳印,幾天前剛有人從這裡走過,寬厚的腳板沒有穿鞋,應該是穴居野人,這裡可能通向一個較大的穴居野人部落。阿蒙這一路上都儘量避免遭遇穴居野人,而薛定諤竟然讓他往這個方向走。
阿蒙也沒辦法和這隻貓商量,他又仔細研究了一下附近的足跡,居然有兩行穿鞋的腳印!一行腳印穿的是山中麻草編的鞋,帶著稍顯粗糙的花紋編的很細密,另一個人穿的竟是皮底帶齒的靴子。
這種靴子隔水還能防滑,很適合走這種山路,但一般有身份的人才穿得起。從腳印上看靴子的齒紋已經被磨得很平了,說明這是一雙舊靴子。這行腳印看上去是最新的,這個人走過恐怕還不到一天時間。難道這裡除了穴居野人,還會有別的人來嗎?此處可是遠離市鎮人煙的深山啊!
“薛定諤,我們真要走這條路嗎?這座山上好像有穴居野人的部落,還有別人剛剛走過的足跡十分奇怪,要是遇上了,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阿蒙以商量的口吻對貓說道。
薛定諤扭了扭脖子,回頭瞄了阿蒙一眼,神情似是在鄙夷一個沒用的膽小鬼,然後就蹲在那裡看著那條山路。阿蒙明白薛定諤就是要他登上這座山,於是把薛定諤抱了起來放進了皮兜,拄杖向右前方那座高山而去。
抱起薛定諤的時候,阿蒙有一種感覺,這隻又懶又饞的肥貓,被自己好吃好喝的養了三天,居然變得有點瘦了,毛也變乾淨了不像以前那麼髒兮兮的。它剛才從皮兜裡跳下去的時候,身形依稀有幾分貓應有的矯健與靈活。
……
就在阿蒙沿著小道往高處攀登時,都克鎮上來了一批尊貴的大人。遠方身份尊貴的大人們很少到都克鎮這個條件艱苦、環境惡劣的礦區來,然而最近卻熱鬧的很。羅德·迪克剛走了不到三個月,敘亞城邦的主政官、州長費米揚-蕭墨也來了。
穿越黑火叢林的驛道只能容單轅馬車錯行,蕭墨乘坐著華貴的雙轅馬車經過,其他所有的人和車都得閃到路邊的灌木叢中避讓,在官方驛道上乘坐這**車絕對是一種地位與身份的象徵,一般人就算再有錢,驛站上的關卡也不會放行的。
但是這一次,蕭墨的馬車只是最前面開道的第一輛,車上有都克鎮的祭司蕭咕以及蕭墨的助手莫頓陪同。第二輛車上坐的是哈梯王都派來的使者米瑟·蘭迪爾,他是哈梯王國律政部的官員,同時也是一位五級神術師,在王都自然算不了什麼大人物,但是作為特使來到敘亞城邦就顯得非常高貴了,一路的地方官都得小心伺候著。
最後一輛車很寬大、舒適,用最上等的雪衫木製成,卻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車棚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