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白木槿看著變得安靜的白湖,敲著桌子,低聲道。
她承認自己從那日暗夜離開以後,就一直擔心著暗夜,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傷,有沒有地方住,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時候腦袋裡會冒出暗夜面無表情的臉,微微勾唇的臉,羞澀的臉,惱怒的臉,溫柔的臉……總之,她擔心他的一切,想念他的一切,不由自主,欲罷不能。
有些東西,在心裡發酵著,呼之欲出。
就這麼安靜著,主僕兩個人吃完了午餐,白湖收拾好碗筷端了出去,細心的幫白木槿關好了門。
“參見影主。”不知什麼時候房間裡多了一個蒙著面的黑衣影子,筆直的站立在桌邊。
“嗯。”白木槿抬起眸子,淡淡的看著突然多出的黑衣女子,指著對面的椅子。“坐吧。”
“謝謝,影主。”黑衣蒙面的女子抱拳,道謝,坦然的坐在白木槿對面。
“水蓮城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白木槿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一雙眸子滿是厲色的光芒。
“調查清楚了。”黑衣蒙面的女子被白木槿那樣銳利的眸子盯著,忍不住渾身一顫,竭盡全力的鎮定住自己的心神。對面的影主明明看著就是一個極為美麗、柔弱的女子,卻每每被她那麼淡淡的看著,都讓她覺得很有壓力,不敢小曲,忍不住從心裡產生臣服和恭敬。
“說說看。”白木槿將右手自然的放在膝蓋上,食指輕輕的敲打著,垂著眸子,看不清裡面的神色。
她倒是想要聽一聽,是什麼事情,讓那個一直憨厚的中年婦人,就這麼背叛了她,捐款私逃,出賣秘方。
“那個蘇掌櫃,她在天上人間做事一向還算兢兢業業,小心謹慎。但是一年之前,她的獨生女兒蘇蘇,卻不知道為什麼染上賭癮,僅僅半年的時間裡,就將她母親這幾年掙得的所有家當都輸了個精光,還欠了大筆的高利貸。那日,追債的拿著欠條來追債,見蘇蘇家裡已經輸的一窮二白,再也拿不出一分一厘,暴揍了那個蘇蘇一頓之後,說是三日才交不出欠款,就讓她的手腳廢掉。那個蘇蘇知道那群討債的一向心狠手辣,言出必行,所以就哭哭啼啼的求自己的母親幫忙。那個蘇掌櫃看著自己女兒哭鬧,也是心軟,雖然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卻還是心疼自己的獨生女兒,於是,還是想著辦法幫忙,奈何,四處借款,也只是籌措了很少的一部分。一直和天上人間不和的袁夢樓掌櫃因為近幾個月的業績不好,被袁家的家主責罵,心裡氣氛,看著蘇掌櫃這邊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心生一計,在最後一天,她就找人去鼓動那個急昏了頭的蘇掌櫃,將天上人間的秘方高價賣給她,蘇掌櫃一邊看著自己的女兒哭鬧,一時也沒了辦法,就將天上人間的秘方賣給對方,那些賣秘方錢卻還是不夠還債,蘇掌櫃索性就狠下心來一不做二不休,將天上人間的流動的銀子都倦了,還了債,帶著自己的女兒躲了起來。”黑衣女子,淡淡的,說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也算她這麼多年說過的最長的話了。說完之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深深覺得她還是適合幕後的工作,這麼說話,真的比拿刀拿劍都累。
“原來如此,真是老套的故事。”白木槿依然垂著眸子,淡淡的說著,辨不出心中的喜怒。
“影主?”黑衣蒙面的女子,抬眸看著不辨喜怒的白木槿,等著對方的指示。
“蘇掌櫃和她女兒找到了?”白木槿繼續敲著膝蓋,道。
“是,她可真夠能躲的,竟然藏到了鄉下一處極為僻靜的村子,不過兩天前還是被我們找到了,現在帶回來關在天上人間後面的柴房裡。”黑衣蒙面的女子,回答。
“哦?”白木槿抬眸,看著黑衣蒙面的女子。“你們的效率不錯。”
“影主,要去見見蘇掌櫃的嗎?還是直接處理了?”黑衣蒙面的女子心裡一緊,不知道白木槿那句“效率不錯”是褒是貶,聰明的選擇繞過。
“見見吧,反正,我有大把的時間,去見見很久都沒有見過的蘇掌櫃也好。”白木槿理了理裙襬上的皺褶,站了起來。“你前面帶路。”
“是。”黑衣蒙面的女子恭敬的站了起來,道。
天上人間的後院的柴房裡。
“將蘇掌櫃眼睛上的黑布拿掉。”白木槿站在狹窄的柴房裡,打量著一堆乾柴堆邊被結結實實捆綁的母女兩人,神色淡然,無悲無喜,吩咐站在自己身後的黑衣蒙面的女子,道。
“是。”黑衣蒙面的女子走上前,將蘇掌櫃的臉上的黑布拿掉,一閃身,站回白木槿身後。
“蘇掌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