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注意。。蕭…蕭師弟裝草藥的布袋丟了。”
“真是廢物!”一旁的蕭三千聽到藺杭說的話,便在心中恨恨的吐出了這句話。
原來和洛北所想的一樣,在蜀山已呆了兩年多的藺杭對這幾種草藥並不陌生,讓洛北選擇了和自己同組的人之後,明浩接下來便是讓藺杭挑選和他同組的人,在這一點上,明浩做事不失公允,但有時候一個人無論做什麼,卻的確也是要靠機緣。藺杭選擇了蕭三千和自己一組,並非是因為蕭三千的實力遠超其餘師兄弟,只是因為蕭三千的性子還算敦厚,在其餘那些師兄弟之中,是最少鄙夷,嘲諷他的人,但即使是對那幾種草藥很是熟悉,今日在天燭峰轉了一天,藺杭和蕭三千最終也只是找齊了三種草藥,而在一個時辰之前,蕭三千發現,自己裝著草藥的布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刮落了。兩個人找了大半個時辰,也未找到蕭三千掉落的那個布袋。
一日的辛勞付諸流水,雖然不是因為藺杭的緣故遺失了那個裝著草藥的布袋,但蕭三千卻不免想,若是換了別人一組,或許就會發現自己身上布袋掉落。而藺杭,便是因為這點而深深自責。此時,難過的低著頭的藺杭,便是不斷的在心中想,“我真是無用,連累了蕭師弟。”
可是這能全然怪他麼?
“藺杭師兄,別難過了。”洛北拍了拍藺杭的肩膀,“這也不全是你的錯。要是我和蕭師兄一組,我也未必能及時發現蕭師兄的袋子丟失。因為那山林中又是無路,又是陰暗,而且你的注意力肯定還是在四周樹叢中,放在尋找草藥上。”
說著洛北又轉過了頭去,對蕭三千笑了笑,“蕭師兄,我知道你丟了草藥肯定心中不快,但你看藺杭師兄如此難過,肯定也是深為自責了,你便原諒他吧?”
蕭三千怔了怔,想著洛北所說的話,又看了看低著頭的藺杭,心中忽然氣消了大半,點了點頭,“藺杭師兄,也怪我不小心,別放在心上了。”
“蕭…蕭師弟,真是對不起。”藺杭慌張的抬頭之時,看著朝自己微笑的洛北,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連忙又低下了頭去。“洛北師弟,你對我的好,我一定會…銘記在心!”這個已有熱淚噙在眼中的孤僻少年,在心中對自己重重的說道。
“嫣然師姐、南楓師兄…。”
隨著那圓臉少女,采菽眼中的花痴師姐和與她一組的南楓的出現,其餘的人都已齊了,除了遇到齧齒虎的公羊帛錦和鄒申,還有玄無奇和哥舒般。
“他們兩個怎麼還不回來,難道是遭遇到了什麼意外?”
此時距離明浩施放飛焰符已然有一個時辰左右,天色已然大暗,眼前的山林已經是一片漆黑,便是明浩,臉上也是不自覺的佈滿了擔憂的神色。
“砰”的一聲,忽然之間,一道紅光衝了上天,在黑色夜空之中,化為數十道明亮霞光。
飛焰符!
一時間站在鐵索橋旁,焦急等待的有些少年便忍不住一下驚撥出聲。
但一道突然閃亮的劍光卻比他們的驚呼還快,似乎只是一閃,那道從靠近山頂的位置亮起的略帶微藍的劍光便已投入了那飛焰符射出的山林之中。
“是斷天涯師叔!”
片刻之間,那道劍光又亮了起來,幾乎瞬間就從天空中狂瀉而下,劍光一收,面沉如水,一身黑衣的斷天涯便已在眾人眼前落下,他的右手,挾著臉色異常蒼白的哥舒般。
將哥舒般放下之後,斷天涯並沒有說話,雙眼只是盯著漆黑的天燭峰。“到底何事?”而明浩則已緊張的問哥舒般,“玄無奇呢?”
“明浩師叔”,哥舒般定了定神,也連忙說道,“玄無奇師兄和我還差一株荸荔果沒有找到,他非得找到之後才回來,我勸他也勸不聽,和他說得急了,他便一個人強自走了,天色太暗,我看不見清路了,便只有施放了飛焰符。”
“什麼!真是胡鬧!”明浩忍不住怒叱出聲,深吸了兩口氣之後,他轉過頭去問斷天涯,“斷師弟,要不要通知師傅?和其它師兄弟一起搜山?”
“再等等。”
斷天涯簡單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但原本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的明浩卻硬生生的忍住了,臉色有些鐵青的看著眼前漆黑的天燭峰。
洛北等人都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眾人的耳中聽到有人踩到枯枝發出的聲音,玄無奇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玄無奇!”
在漫長的等待中強忍不發的怒氣一下子爆發開來,一直如同和氣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