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讓我心如死灰的東西。它們全都在這裡。”
我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手裡的刷子刷去了壁畫上歲月的塵土。
在那些塵土下,露出了你明亮的眼睛。
但是,那天,盧曉光老師沒有聽懂我的話。他以為我是在說熱愛古代文化或者美麗的壁畫諸如此類的東西吧。
(二)
不過,從那以後,就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喜歡小夜曲了。
後來,當我的專欄被翻譯到海外的雜誌上去的時候,替我翻譯的人問我,希望取一個什麼樣的筆名。我說:“隨便你好了。”
他想了一想,就替我用了serenade的筆名。
從此,那就成為我在那本雜誌上長期用的名字。
從那以後,serenade就變成了我獨有的生命特徵。
到後來,所有在我成年之後想和我約會的男子,不知道從哪裡都知道了這樣一個定律:當彼此之間的談話陷入沉默的尷尬時,只要和我談談小夜曲,談話立刻就能恢復生機。
在那些無窮無盡的約會當中,我收到了很多小夜曲cd作為禮物。
它們整整齊齊地碼在我的書架上,擺滿了整整六行。
但,那些送我禮物的人,無一例外地全都失望了。因為我雖然接受了那些傾訴,但卻象一面消音牆那樣地沒有任何迴音。他們熱情的傾訴和含蓄的表達,全都被那堵軟綿綿的牆吸收和消解了。他們雖然沒有碰壁,但也沒有收到任何迴音。所以,最後他們紛紛都走了。
你離開後,再也沒有人能聽懂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那些聲音。
始終沒人知道我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小夜曲。
就算是s也並不知道。
他雖然引導你去了那個陽臺,雖然他看到我們兩個隔著110米的水平距離和21米的垂直高度,用兩隻手電筒互相說話,但他一點也不明白我們說的都是什麼。
那就是我們之間的密語。
只有你和我,才會明白的密語。
(三)
後來,我也嘗試過香菸。我和盧曉光老師一起,在長城上抽了第一支香菸。
我想知道那裡面有什麼地方,曾經讓你感到過安慰。
抽完了第一支香菸以後,我就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寧死也不能割捨香菸,以及諸如此類事實上會讓他們感覺到更加痛苦的東西。
香菸安慰人的地方正在於它象徵著,並且確實帶來著,緩慢的、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