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鎮定,透徹,勇敢,仁慈,溫和。”
他說:“那就去寫他。寫他照亮你的這些光明的地方。”
他說:“不要用你的筆去寫那些陰暗的事物,去寫你敬愛的,仰慕的,讓他在你的文字裡重生,讓他的光明,猶如曾經照亮你一樣地,照亮更多的心,照亮更多的人生旅程。”
他說:“用你的筆,用你的故事,把他的明亮之燈,傳承下去。”
他說:“如果你這樣做,你的心,也會再度充滿力量和光明。”
(二)
與逸晨先生的那次茶話之後,我的文字風格略有轉變。
我開始嘗試,寫一個有關勇士的故事。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寫你。但我做不到。你的影子在腦海中浮現,我的心就會血流如注。
我沒有勇氣,也沒有力量重新去穿越我們那些溫馨的時刻,那些痛徹心扉的時刻。我不能抵擋強烈的悲痛或者思念,在內部凌遲我。
我只能先“王顧左右而言他”,只能先寫別人的故事,讓你在我心中留下的影子,投射在別的國度、別的時間、別的人物和別的事件上。
我這一生所有的故事,都只是在直接或者間接地寫你,寫對你懷念,如此罷了。
(三)
從逸晨先生的這次來訪,我瞭解到一個事實。
對於一個真誠的、全情投入的寫作者來說,只要你開始寫,你就不可能阻擋自己的內心從隱蔽處流淌到紙面上或者螢幕上來。或遲或早,你總會將自己內心最隱秘的部分,也暴露無遺。
那時候,在我們的文字合作中,寫小說,我並不是提筆就寫,寫多少就給逸晨先生看多少的。一般來說,我都是先寫一個“故事毛胚”。在這裡,稱為“大綱”,只不過,是一個稍微詳細一點的大綱。
從這個毛胚中可以看出故事的整體脈絡、主要戲劇衝突和**華彩篇章的風貌。
如今,工業化的模式滲透於一切人類生活,文字創作的領域也概莫例外。
寫作者在整個產業鏈條當中,常常事實上扮演著裝配線工人的那個角色。他通常不是整個產業鏈的價值中心。
在這個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