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部分(1 / 4)

小說:吉諾彎刀 作者:老是不進球

女裝旗袍式的,那種陳舊的美豔,裡面用了這首歌的意境,還有這首歌的曲調,以及,這首歌的歌詞提煉成的標題。

韋格對我說:“這歌裡面,有一句話曾經很打動我的,倒和茉莉花沒有什麼關係。就這句:我望著窗外的街角,看著辛酸走來,幸福走掉。”

他觸動了我的心絃。事實上,多年來,這首歌裡面,我也很喜歡這一句就只喜歡這一句。

(三)

韋格的一個重要研究方向,便是世界各地的邪教。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正冒著生命危險,貼近而深入觀察著一個知名的邪教組織。

他觀察研究這個群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事情的最後結果是,警方和該群體之間發生了雙方皆動用了高階別暴力的衝突,一些人被營救出來,一些人被關押起來,一些人被擊斃,一些人死掉了。還有一些人,失蹤了,一些人,被驅散了。

在韋格的電腦裡,看到一小段他貌似偷拍的邪教傳教影片。

一個很年輕,長得也很端正的男子,西裝革履地面對鏡頭,講述著他的教義。

他的眼神很少直視鏡頭,總是在鏡頭前飄來飄去,一會兒看向這裡,一會兒看向那裡,

他重複自己不久前剛剛說過的話,他換用不同的句子說同一個意思,他常常對別人使用反問的句子,他的雙手常常緊握在一起,手指在扭動。

從韋格用手機拍回來的照片裡面,可以看到小鎮的夜空泛著火光燃燒的紅色。許多雜沓的黑色身影穿梭在鏡頭前。一些手臂伸向天空。

(四)

韋格總結說,

此類不幸的邪教事件,有一些共同的跡象:

對自我利益(現實利益,永恆利益)的執著;

對身體或者靈魂常存不壞的執著;

對不同意見者的排斥;

不惜傷毀他人或者強迫他人來增益自我;

對他人普遍認同和讚揚的急迫需求;

擴張的**;擁有的**;人多勢眾的**;

對力感的渴求(極度缺乏力感,常常演變為對權威的狂熱擁戴、對暴力的主動尋求);

對某種未知(比如末日,或者神罰)的強烈恐懼;

很強的團隊依賴性及很強的團隊攻擊力;

有明確的敵人,和明確的對敵人的仇恨;

絕望感與逃避感;

越來越狹窄而艱難的道路;

非常有限的視野和考慮範圍(通常伴隨人類中心主義或者種族中心主義或者團體中心主義);

被迫害的巨大委屈感,對不公平的激烈抗爭;

在普遍的犧牲當中,教主不會代一切信徒而犧牲自己的一切,更不會為一切攻擊本教的人的幸福快樂而犧牲自己的一切,自然,也就不會為一切生命的福祉,而犧牲自己的一切。

常常,相反的,有種隱蔽而熾盛的**:欲令一切生命為了證明“我的(或者我們的)正確”而去犧牲一切。

凡此種種,均是邪教的特徵。

(五)

和韋格談話。在說到宗教戰爭史的時候,我們曾經談論過信仰忠誠的問題。

韋格說,要知道一個信徒是否真正相信他的神,很簡單固定他的手腳,然後點燃他的衣服也就可以了。看他的表現,就立時可知他是否真正信仰他的神和他的神所說的東西。

往往不是平時那個最肯為神玩命的人就是最堅定的信徒。

總是會有這樣的情況:我們不是為神玩命,是為冒用神的名義的“我”玩命。信仰神倒變成一個“自我神聖化”的過程了。

韋格說,宗教紛爭的原因大概都在這裡了。哪裡在保衛神呢,在保衛自己吧。

很多“聖戰”的性質其實都是這樣的吧:用神聖的名義,為自我而戰。

“聖戰”的存在本身就是神的悲哀,說明他的信徒內心並不相信他的全知全能。

韋格說,往往那個臨危表現最和平最安靜的人,才最具有真正的信仰。

(五)

韋格的夫人是烘焙高手。她特別擅長做一種芬蘭黑麥烤的鬆餅,烤得很脆,很香,但味道很淡,顏色也不好看,裡面沒有新增什麼人工輔助劑,也沒有糖,只有一點鹽,質樸無華的作品,配牛奶喝,牛奶的味道滲透每一層蓬鬆的孔洞。

有一次,我們在一起喝牛奶吃鬆餅的時候,韋格對我說:真正的偉大,在人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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