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狗碰瓷後和咒言師he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多田野繪梨去的時候只背了個托特包。
回的時候左手提著袋狗糧、右手提著牽引繩消炎藥伊麗莎白圈之類雜七雜八的各種東西。
她一心只想著快點回到家解放雙手。
急匆匆的後果就是在地勢複雜的成熟商圈路口拐角撞到個比她高大結實甚至有些硬邦邦的身軀。
多田野繪梨手指勾著裝雜物的袋子掉在地上散開,和對方同樣落在地上的袋裝烘焙原料混在一塊。
“抱歉抱歉。”
單肩揹著包,多田野繪梨蹲下去撿東西不方便,於是她順手放在身邊地上。
狗卷棘從托特包探出腦袋。
剛巧對上小麥膚色年輕男性探究的、充滿深意的目光。
陌生男人從上至下細細打量夢裡出現過的寵物犬:“沒事,是我一下子沒注意到你。”
任人宰割·手無縛雞之力·此時只有三公斤重的咒言師想從包裡鑽出來。
長期祓除咒靈鍛煉出來的直覺告訴他,撞到多田野繪梨的這位小哥不是一般路人甲角色。
……起碼不要給多田野繪梨帶去無妄之災。
“嗯?十億你想逃跑嗎?不可以哦。”
多田野繪梨轉過身重新把他撲騰了很久的小短腿塞回去,拉起拉鍊,鬆鬆垮垮得卡住他腦袋。
——只有腦袋可以露在外面。
木之本桃矢視線掃過被輕而易舉打斷施法表情凝固正在懷疑狗生的狗狗頓了頓。
他嘴角勾起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極其自然地移開視線幫多田野繪梨整理收納好寵物用品遞給她。
*
回到家後。
狗卷棘脖子被套住麵包片伊麗莎白圈,面色凝重。
方才小麥膚色的男性讓他有點在意,但願今天可以平安度過。
多田野繪梨在開放式的小廚房水槽洗東西,他沒什麼事情幹,開始東張西望觀察這個房間。
話雖如此,但按照狗卷棘目前的視角來看世界是這樣的:
乾淨的木質地板、桌腿、沙發底、床底、垃圾桶、櫃門。
抬頭的視角更不妙。
單人床鋪按照他身高的角度看不見床單花紋。
櫃子擺放的相片只能看到邊角。
書櫃裡擺滿諸如《獸醫寄生蟲學》《畜牧學概論》《小動物臨床例項》之類的專業書籍。
看都看不懂。
扭過頭想觀察自己所處大約方位,標誌建築物沒看到什麼,窗戶外面晾衣架上女生的衣物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
他要不還是自戳雙目謝罪吧。
狗卷棘不敢繼續瞎看,他老老實實嘗試邁開腿走去衣櫃邊的落地鏡檢視自己噴藥之後隱隱作痛的傷口。
靠近,一步兩步。
鏡子裡的自己走出種腦幹缺失踉踉蹌蹌的步伐,狗卷棘深感身殘志堅不過如此。
他透過鏡子與正在廚房島臺捧著碗看他摔來摔去嘴角勾起莫名慈祥和藹弧度的多田野繪梨對視幾秒。
她走了過來。
彎下腰。
多田野繪梨的手生得漂亮。
指甲蓋透著健康的微粉,面板白淨細膩,手指纖長卻不會過於骨感。
如果忽略她現在往自己面前放了一小碗狗糧並且他目前這具身體很有可能從昨天晚上就沒有進食的話——
狗卷棘大概會覺得這會是雙很好牽的手。
……
多田野繪梨摸了摸呆滯在原地出乎意料沒有和她想象裡一樣撲過去吭哧吭哧吃飯的狗狗:“怎麼了?不喜歡這個嘛?”
狗卷棘一屁股坐在碗前,狗臉嚴肅:“……”
說實話,在熊貓給出他過勞暈倒回復的那瞬間,狗卷棘基本就確認是“靈魂互換”這個狀況。
也就是說——咒言的詛咒沒有跟隨他的靈魂來到博美的身體。
不用去顧忌「言出法隨」亦或是「禍從口出」。
既然如此,這個略顯哲思的問題他要怎麼回答呢?
喜歡or不喜歡
=
吃or不吃
=
To be or not to be[1]
事關男高中生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作祟,過於腥氣的狗糧實在難以入口。
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