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不願意去?”
他拉著我的手,滿眼的笑。
就像烏雲遮也遮不住的太陽,他的快樂赤裸裸得毫無遮掩。
可我能察覺出他的小心,幾日前的一劍,我與他都記憶猶新。
明明拒絕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明明告訴你,這只是場不可能的緣,你怎麼還不放棄……
“希琰,你怎麼這麼傻……”
抱著我的人身體發僵,他拉開我,捏著我的下巴讓我迎上他的眼。
“華娉蘭我告訴你,希琰從來就沒傻過。”說完,他的吻就狠狠地落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吻我, 有些生澀,沒有子煌的溫柔,又啃又咬的像在不停地索取著什麼。
我被他弄得生疼,又怕這樣的情景被人瞧見,急忙去推。他的手卻像鉗子一樣緊緊地箍著我的身體,使我動彈不得。
用力掙扎著,他卻不肯放手,最後我忍不住就含糊著罵:“希琰,你混蛋!”
淚水淌了滿臉。
後來也不知怎麼他終於停下,拿袖子一點一點地替我抹去淚水。
“別哭了,妝都花了。”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我果然還是……遲了……”然後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只是他的話像被人下了魔咒,不停地在我耳邊迴轉:“我果然還是遲了……”
隱約想起前世看過的一句話:人生有些事,錯過一時,就錯過一世。
希琰走後,我的心情有些黯然,也無心再在園子裡賞花,正打算回去,卻聽到與御花園相連的那座宮門有些喧鬧。抬頭張望,卻看到小祿子匆匆地趕了過來,他看見我先是行了禮,而後在我耳邊道:“娘娘,定兒出事了!”
我心裡一緊,忙問:“出什麼事了?”
小祿子搖了搖頭:“奴才也是剛聽人說,大概是跟皇后手下的人起了爭執,現在給人押到毓仁宮去了。”
“她怎麼惹上皇后的人了!”我提起裙襬便往宮門外走去,定兒打小就伺候在我身側,說沒感情是騙人的,如今她出了事,叫我怎麼可能不急。
剛邁開步子,卻被小祿子攔下了。
“娘娘,您不能去……”他的頭低低地垂著,但從他的語氣中,我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才發覺自己是衝動了。子煌對我的專寵,已經弄得宮裡有了流言,再加上我現在的身孕,更是有不少人盯著想在背後捅我一刀。
定兒不一定就是得罪了皇后,只是一些人利用此來興風作浪罷了。
即便我現在去了,也不一定就能帶得回定兒,而且這個董皇后年輕氣盛,妒心極強,說不定還會加重對定兒的責罰。如此之計,我也只能按兵不動了。
我從腰間拿出玉佩,轉身叫了個侍衛,將玉佩交到他手裡道:“你拿著這個送到毓仁宮,就說定兒犯了錯,本是淑妃教管無方,如今勞了皇后,淑妃深感不安,隻身子沉重無法當面請罪,還望皇后恕罪。”
侍衛領命去了,我心中卻越發地忐忑起來,也不知定兒能否逃過此劫。
刺殺 第四節(3)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派去毓仁宮打探的人仍是沒有回,我坐不住,便乾脆走到了宮門口,只望著遠處宮牆。
又過了多時,待我幾乎要走出水苑時,終於有宮女來稟:“娘娘,定兒從毓仁宮出來了,受了三十宮杖,現在不省人事,已經被人送回壽德宮。”
未等她說完,我已大步走出了水苑。那宮杖是皇后掌理後宮的刑法,只十厘米的寬度,打在身上卻是皮開肉綻,斷骨折筋的重傷。一般宮人撐不住,就活活地被擊斃在了竹杖之下。定兒自小跟我就沒受過什麼苦,這三十下,她又怎麼捱得住?
心急如焚地回了壽德宮,果然看平日跟在定兒手下的幾個小丫頭慌成了一團,在廂房裡圍著定兒哭得不成樣子。我揮手讓她們讓開,才瞧見了慘白著一張臉的定兒。
輕聲叫了她兩聲,她只唇角微微動了下,便沒了反應。我默默地替定兒處理好傷口,見她臉色稍有好轉,才起身對那幾個宮女道:“你們日後在宮中莫要招搖,謹言慎行吧。”
第二日,我便從水苑搬了出來。並不只是因為我的請辭,還有齊太后。
她昨日到了水苑,親自來找我。
如今宮中對我的專寵早有微辭,她也不是沒有耳聞,又加上今日定兒之事,此次召見,便在情理之中了。
“後宮之內,只可百花爭豔,不可獨佔鰲頭。你是個聰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