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這種笑臉來著。
疑惑歸疑惑,許正陽現在可沒心思去直接問,琢磨著倆人總會說出原因來的。況且現在他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陳朝江的問題……如果,陳朝江的案子真的還能翻過來的話,想來陳朝江的七年徒刑和劉賓的五年刑期,應該都會減掉不少吧?許正陽心裡清楚,要想無罪釋放絕對是不可能的,畢竟二人把郭天打成了重傷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閒聊了一些客套話之後,許正陽見二人遲遲不提陳朝江的案子,只好主動敬二人一人一杯酒,然後一臉真誠笑容的詢問,郭天和沈群既然都被抓進去了,案子還在審理調查當中,那當年陳朝江被錯判惡意傷人至人重傷的案子,能否改判?
許正陽一說起這個,二人都愣了愣神兒。
吳峰無奈的苦笑搖頭指責鐘山,沒把握的事兒就別提,幹嘛提出這茬子事兒來?
“不是不可能,我們兩個派出所都有義務,有責任,去向上級反映下當初那件案子的錯誤定案,陳朝江和劉賓二人,明顯是屬於在正當的情況下進行了人身防衛,才導致了郭天重傷,充其量就是過失傷人或者防衛過當……”鐘山說起案子來,表情就嚴肅起來。
“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掀出來的話,指不定還得牽扯到多少人。”吳峰搖頭說道。
鐘山喝了口啤酒,笑道:“該牽扯的人,這次差不多都牽扯進來了,再多一兩個也無所謂的事兒啊,反正輪不到咱們頭上。”
“怕上面不高興啊,說咱們落井下石…。。。”
“公事公辦,又不是公報私仇!”鐘山瞪眼說道。
“行,都聽你的,多少年了,你這脾氣還這樣,炮筒!”吳峰苦笑道。
許正陽一聽這話,不管這事兒能不能辦成,他心裡起碼現在是感動了,這就是希望啊!於是他端著杯子站起身,鞠了一躬說道:“我謝謝吳所長,鐘山叔了!”說罷,挺身仰起脖子一口將杯中啤酒喝乾。
“老吳啊,這孩子仗義不?”鐘山讚許的拉著許正陽的胳膊讓他坐下,然後對吳峰說道:“不瞞你說,我那兒子,和正陽就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他們這幫小子年輕氣盛又好勇鬥狠,以前經常惹是生非打架鬥毆的,可這一年多真是安省多了,雖然以前我對他們很是不滿,恨鐵不成鋼,但是有一點我喜歡這幫孩子們,仗義,夠朋友!”
吳峰讚許的點點頭,玩笑道:“我看你老鍾在這方面得向你兒子學習學習啊!”
“去你孃的!老子不仗義嗎?”鐘山瞪著牛眼哈哈笑罵道。
許正陽坐在一旁嘿嘿的憨厚笑著,心裡卻琢磨著:本以為讓我過來商量這件事兒,是要問一下當年的細節問題,沒曾想就這麼三言兩語就算是談妥了?那叫我來幹嗎?嗯,反正陳朝江的事兒他們決定去做了,自己也就不著急,等著他們主動提出吧,總不會是就吃頓飯這麼簡單。
隨便又扯了會兒淡話,鐘山和吳峰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用眼神兒示意對方先說。
終於,還是鐘山作出了妥協,微笑著端了杯酒放在許正陽面前,不待許正陽說客氣話呢,鐘山便一瞪眼說道:“不能推讓,必須喝掉,你叔給你端的酒,敢不喝?”
“不敢不敢,我喝!”許正陽二話不說,端起來一口喝乾,抹了抹嘴兒說道:“叔,俺看得出來您有事兒要跟俺說,儘管說吧,只要俺能辦得到的……”
話還沒說完,雅間的門敲響了。
鐘山有些不愉的說道:“誰啊?”
“喲,鍾所長這麼大火氣啊?”薛紅親自端著一道糖醋鯉魚,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笑若蓮花般的說道:“送你們一道菜,怎麼?鍾所長不太願意啊?那我就端回去咯…。。。”嘴上說著玩笑話,已經傾身彎腰將魚盤放在了桌子中間。
吳峰笑道:“要說送條魚到沒什麼,可難得薛老闆親自給端上來啊!”
“那咱們今天面子可大咯,傳出去得多少人羨慕?”鐘山也開著玩笑。
其實作為當地兩個派出所的所長,倆人當然清楚天外天大酒店的老闆有著怎樣的背景和靠山,所以對待這位年輕漂亮的老闆娘,他們自然也不會擺出那副在老百姓跟前兒才會露出的官架子來。
“得了吧,今天啊,還就是不賣你們兩位大所長的面子。”薛紅嬌俏的一笑,奼紫嫣紅,柔嫩膩白的小手扶在了許正陽的肩膀上,笑道:“今天是給這位大兄弟的面子,送上道菜,給這位兄弟壓壓驚,上次在我們飯店受了欺負……哦,不是受了欺負,我也不是給他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