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什麼事?道長說吧。”
“第一,既然我們要低調,從今後白夕兒就得少出頭露面。希爾?懷特作為聯絡魔法部那幫政客的角色,你恐怕得給英國奸商幫點忙。”阿刁搬開了第一個手指頭。
白夕兒點點頭。“這個自然。我們不是已經商量過了麼?”
“格里莫廣場12號恐怕得暫時作為漁翁黨的總部。”阿刁姦笑。
“漁翁黨總部還是刁記麻將館?”白夕兒嫣然一笑。
灰衣道姑沒搭理她的諷刺,搬開第二個手指頭:“第二,您老在緊密團結校內各學院這方面,恐怕是無人能敵的。我不行,小龍寶寶不行,門神老兄更不行。”
“繼續。”白夕兒平靜的說。
“嗯,獅子們就由我主要負責吧。”阿刁抓了抓頭,“第三,關於門神老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鄧大爺會怎麼安排他。”
白夕兒沉默了一會兒,吐出兩個字:“臥底。”
“沒錯。”阿刁哼了一聲,“門神老兄簡直是天生的臥底。”
白夕兒保持沉默。
阿刁繼續:“實在是,黑老頭的智商太低了。他要是看過《趙氏孤兒》啊《白玉老虎》什麼的,門神老兄就根本騙不了他。”
“他的大腦封閉術很強。”白夕兒突然插道。
“那個根本不是最重要!”阿刁揮了揮手,“最重要的是,門神老兄無牽無掛!”
白夕兒揚起臉來。
“做臥底這份不是很有前途的工作,人身風險與政治風險並存。死後沒有太多人肝腸寸斷,作為臥底者本人而言,沒準倒是一件幸事。至少,萬一真相在他報廢時被永遠遮蓋——這種可能性極大——也沒有人會受到牽連。戰爭需要間諜。為了已方的大局,不可避免要犧牲部分小我。這任務碰巧落到誰頭上那就是誰倒黴。”阿刁兩手一攤,像在說電影中的故事。
“說下去。”白夕兒淡然。
“天下沒有善終的臥底,有也是假的。古往今來臥底無數,很多人根本得不到立功的機會、甚至沒有發揮作用的機會,然後如同路人甲一樣消失,絕大部分帶著永遠的惡名。”阿刁手指頭閒的無聊,又頂了個茶杯在轉。“假使當年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
白夕兒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阿刁的茶杯停止轉動。“這個豬頭在放棄自己!從很久以前就在放棄自己,放棄得一乾二淨。”阿刁聳了聳肩,根本不像在討論她自己的朋友,“人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力。門神老兄在失去了愛人之後,似乎是放棄了這種權利。所以他放棄了自我,一味的無聲付出。並不是想證明什麼給誰看。也放棄了人群。鳳凰社沒有人因為門神老兄而相信他,他們相信的是鄧大爺的權威。但門神老兄並沒有為了改變這種看法而努力,他隨便他們去誤會去猜疑,貌似他真的不在意他們的友誼。沒有自我和人群的認可,他怎麼可能得到幸福?”
白夕兒閉上眼睛,保持臉上毫無表情。
“這就是你們倆總也無法進一步的原因。你不能用美好的東西,打動一個不打算追求美好的人。”
屋子裡肅靜了,靜得連空氣似乎都沒有流動。
至少十分鐘以後,阿刁繼續。“然後,鄧大爺就放任他的放棄,並且打算利用。比如,安排他去當臥底。”
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呢?”白夕兒低下眼眸。
“那樣他會萬劫不復的!偉大的漁翁黨必須阻止!”阿刁的語氣慷慨激昂,卻笑得沒心沒肺。
“拿什麼阻止。”白夕兒淡然。
“門神老兄最適合當臥底主要是因為他無牽無掛。所以,白夕兒小姐,這就是非要由你來處理的第三件事。”
第一百零一章
格里莫廣場12號一間華麗的大廳被厚顏無恥的掛上了“刁記麻將館”的匾額,裡面的裝修還是古老風格,但整齊劃一的擺上了十來張長寬各一米的標準麻將桌。麻將在最近的幾個月以燎原之式風靡霍格沃茲,成為了時尚標誌。
此時麻將館只開了一桌,卻打得非常熱鬧。
莊家是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的棕發男子,長相平庸,眼睛眯成一條縫。他的下手坐著“刁記麻將館”的老闆大仙先生,牌不錯,樂得他小鬍子都翹上了天。大仙的下手是懷特家的小少爺納咖,正猶豫著應該打那張牌。琢磨了半天,他丟下一張“二餅”。第四位是個銀髮老太太,聳了聳肩,沒要,伸手去抓下一張牌,然後也打下牌來:“紅中!”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