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人過來?”
聽到徐錚的話,林寒笑了,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這小子的武功長沒長進不知道,脾氣是節節高升,戲謔地說:“徐師弟,師兄見你什麼時候需要預約了?”
‘哐當’裡面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乒乒乓乓地一陣亂響之後,徐錚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見果然是林寒,也顧不得整理儀容,低聲下氣地討好著說:“師兄怎麼回來了,真是該死,應該師弟前去迎接師兄的!”
好氣又好好笑地看著他,林寒努努嘴,道:“少拍馬屁,你下一趟山就學回來這些?”
“呵呵”徐錚撓著頭,尷尬地笑著:“哪能啊,怎麼能是拍那啥呢,師弟是真的高興見到師兄啊。”
“好了,師兄有事找你,先回去將另一隻鞋穿好,像什麼樣子,給你半刻鐘的時間。”林寒催促到。
聽林寒這麼一說,徐錚才發現腳下很不對勁,大叫一聲‘師兄稍等’後,立即竄回房間。原來徐錚正在練功打坐,鞋子自然是脫在床前,聽到林寒的聲音,情急之下只套上一隻鞋子就出來了,如今白淨的襪墊已經是烏黑一片。
徐錚也知道師兄一回來就找自己,多半是有急事,也不敢耽擱,換上鞋襪後立刻出來。
林寒問道:“左師伯和我師父是不是都在山上?”
“是啊,要去見師父和丁師叔?”徐錚問道。
點頭應是,林寒說道:“你去通知在嵩山的師叔們去大殿開會,就說師兄有大事要稟報,師兄去叫師父同去。”
“好的,是所有師叔都叫上對吧?”徐錚問道。
“不錯,快去吧,另外不要驚動其它弟子。”林寒特意交待。
待徐錚去通知眾位師叔時,林寒也向丁勉房間走去,知道這個時候他多半是在院子裡打理花草。果不其然,當林寒到丁勉小院的時候,見他正拿著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地修剪著枝條。
丁勉眼尖,見林寒從外面走來,很是驚喜,笑著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將石桌上的溼毛巾遞給師父,隨手接下他手上的刀剪放於桌上後,林寒說:“徒弟是昨日傍晚到達的,見天黑路難行,在山下歇息一晚後就立刻上山,也是剛到。”
丁勉點頭,隨即‘嘿’地一聲說:“今日怎麼自稱徒弟了?以前可沒有聽你說過。”
林寒一愣,想起剛才確實是那麼說的,想了片刻後,說道:“師父一定是記錯了,徒弟一直是這麼叫的。”
丁勉是滿頭黑線,別說自稱徒弟,就是‘師父’也沒見你叫的怎麼自然,不過他也不計較,或許是徒弟在江湖上歷練之後懂事了。
其實林寒之前覺得實際年齡與丁勉相仿,叫‘師父’、‘徒弟’的有些不自然,此番下山之後,特別是昨夜躺在那短小的木板床上,終於想通了,前世已經過去,今生只是今生,何必再去計較。今日這‘師父’兩字這麼叫出來,只覺得特別自然,沒有丁點不適。
擦拭乾淨雙手後,丁勉問道:“此次下山可有收穫?”
林寒也不回答,而是同時運轉冰、火真氣,只見左臂瞬間通紅,然後立即隱去;右臂則是泛起藍光,同樣是瞬間隱去。雖然兩色真氣同色隱去,但帶給丁勉的壓力卻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比之前更甚。
“三重境大圓滿?”丁勉不確定地問。此時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壓制住這股威壓,只能全力對抗。
收起功力,林寒點頭微笑。
丁勉用力拍著林寒臂膀,連聲道:“好小子,真有你的,還以為你要多花幾年才能到得這般境界,想不到這麼快。”
“師父還沒有習慣嗎?徒弟記得很早之前就告訴您要習慣成自然的。”林寒笑著說道。
用手指著林寒,丁勉道:“你這小子還真是不謙虛啊,怎麼這麼快呢,真是個妖孽。”
翻了個白眼,妖孽就妖孽吧,師父說的,又不能打一頓。
“還有沒有別的收穫,一氣說出來?”丁勉再次問道。
林寒很無語:您還真的是喝汽水啊,還一氣一氣地來。不過,這次還真有,想必徐錚已經將所有師叔都通知到了,也不敢耽擱,說道:“弟子這次下山還真做了很多大事。”
“還有什麼大事,打敗餘滄海這等事可不算。”丁勉介面道。
您還真不把餘滄海當一盤菜啊,一點都不謙虛。當然這隻能在心裡腹誹,林寒可不敢說出來。
“徒弟已經叫徐師弟去請眾位師叔前往大殿,想必已經快到了,我們也過去吧。”林寒催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