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囚衣,洗澡的時候也沒用她伺候。
想到這裡,她撩開布簾往前一看,隊伍裡果然不見了那輛囚車,乍一看來,不清楚的人還以為這十數號人保送的是哪家高官的家眷呢!
孝廉收回目光,笑眯眯的看著柳兒:“他們是從哪裡把你找來的?”
柳兒被她問得一怔,黯然道:“柳兒命薄,爹孃死得早,趕上家鄉乾旱,地裡種不出糧食來,只好和同村的姐妹北上鄴城,哪知又遇上山賊,跑散了……”
原來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孝廉放心了,想來只要自己能許諾她衣食無憂,要收服她不難。
“原來柳兒和我一樣,都是苦命之人!”孝廉感嘆著,自己其實比她還要命苦,不僅沒有一個熟人,連身處的大環境都搞不清楚,要不是有馮小憐這個軀體罩著,只怕早就嗝兒屁了。
“不如咱們結為姐妹吧,日後也好有個照應!”她提議說:“我叫孝廉,今年……呃,應該比你大一些,你就叫我姐姐好了,以後咱們姐妹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柳兒看她這麼熱情,眼圈一紅,哽咽道:“妹妹今年十三了……姐姐——”
義結金蘭順利完成,孝廉在心底歡呼一聲,關於這個南北朝的大致情況,日後就可以從這個小丫頭嘴裡慢慢套出來了。
“聽說姐姐身子不好,姐姐大可放心,日後妹妹定當竭心盡力,助姐姐早日恢復健康!”柳兒眼角的紅色痕跡還沒有完全消去,忽然想起什麼,信誓旦旦道。
身子不好?孝廉眨了眨眼睛:“誰告訴你的?”
“是那位穿錦袍的郎君告訴我的……”
柳兒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哪個郎君像他那麼細心的,剛要絮絮地把他的話複述一遍,卻被孝廉粗魯地打斷了。
“原來是他!”她冷哼一聲,拉起柳兒的手說:“以後少跟這個人來往,我們姐妹的事,也不許告訴他!”
孝廉的變臉有些太快了,柳兒自然不清楚她的心思,不由情緒複雜的看著她。
見她神色古怪,孝廉免不了心生疑竇:“柳兒告訴姐姐,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柳兒的支吾,更加勾起了她的懷疑。
“看起來,柳家小娘子對於這位錦袍郎君比對我這個姐姐更貼心嘛!”
“不是這樣的!”被她這麼一說,柳兒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