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母親也傾城,那時候,他也正純真。
或許只有那母親在世的那幾年,他才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孩子,雖然,母親似乎並不喜歡他那張酷似司寇汗皇的臉,常常會對著天空流淚,但是,就是那帶淚的容顏,深深地嵌在了司寇千傲幼小的心靈裡,那時他心中便暗暗立下誓言,一定要讓這個令母親垂淚的人萬劫不復!
“你,看什麼?”安離抬眸便看見他毫不避諱的目光,許是被盯得久了,安離俏臉一紅,別過臉去,低聲問道。
“看你。”他笑著,亦真亦假,像只狡猾的妖精。
細心如安離,沒有錯過司寇千傲眼中的憂傷,她的心微微一動,他又想起了誰?
“司寇千傲,”安離正色道,“君無玦的事,你能不能幫我保密,暫時不要告訴瑄兒。”
君無瑄還太小,有些黑暗,不該侵蝕屬於他的光明和純白。
“璃兒大可放心,小傢伙什麼也不知道,莫說君無玦的事,就是君家三夫人的事,我也守口如瓶了哦。”司寇千傲的口氣,像一個要討賞的大孩子,可愛得緊。
安離沒心情欣賞他的美,蹙眉,問道:“三夫人?她又出了什麼事?”
“死了。”司寇千傲說,神色平靜無瀾,語氣雲淡風輕,彷彿所說之言,不過是平常瑣事,並非人命關天的大事。
死了。
死了?安離大驚,那個溫婉得沒有存在感的好夫人,終是死了嗎?
“三夫人去將軍府時,就已經中了自己下的毒,命不久矣,乍一聽君無玦的死訊,當即昏死過去,之後再也沒有醒來。”司寇千傲繼續說,“至於君無瑄,當時他正睡著,便不知此變故。”
安離嘆了口氣,望了眼簾帳內熟睡的孩子,眼中流露出憐憫,這往後,他就是孤兒了呢。
“司寇千傲。”她叫他。
“嗯。”他應道。
“君無玦的死,你怎麼看?”安離問。
司寇千傲無所謂的攤手一笑,說:“沒看法,這,與我無關,與卿月樓無關,也和你,無關。”
“如果說,君無玦是我殺的呢?”安離小心翼翼的問,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