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九自是不知道男子在想些什麼,而楊老爹見男子沒有任何表示,乾脆硬著頭皮上前就要抓回楊小九。
這時,一把薄如蟬翼的雪亮軟劍如閃電一般架上楊老爹的脖子。
楊老爹頓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雙腿猛烈的打顫,在場的人都發出驚呼連連,呈鳥獸狀逃散,就連虎子哥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實在是這地方太過偏遠,這些涉及到刀光劍影的生存方式,實在讓這些無知的村民感到惶恐。
“爹!大俠,求求你放過我爹!”
楊小九面色雪白的拽著男子的袖子,望著那把曾經隔開她脖頸肌膚的銀白軟劍畏懼得滿身發寒。
男子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正在猶豫之期,卻聽一道爽朗的笑聲從院門外傳來,那聲音清潤如水,悅耳舒心,如同滴入深谷一般回韻。
“顏傾,沒想到你竟敢落魄如斯,當真是讓雲某大開眼界啊!也不枉不辭幸苦的走了這一遭。”
隨著含笑的話語落音,那一襲素白袍子的高大男子跨門而入。
男子手中握著一把併攏的摺扇,劍眉星目,溫潤的面上時刻含笑。
三千墨髮懶懶的披在腦後,用一條雪色綢緞鬆鬆繫著,零散的飄著幾縷在雪白胸襟擺動,撩撥著心底難以觸動的心絃。
只餘下的幾人都被來人給震住,他氣度非凡,而且一身素白袍子皆是沒見過的上等貨色。
高雅且不耀眼,這便是樸實的奢華,低調的華麗。
“你總算是來了。”楚顏傾似乎鬆了口氣,緩緩的收回軟劍,別回腰間,那抹銀白寒光在墨色的錦帶裡隱入蹤影。
“再不來,恐怕會有血光之災了。”白衣男子用扇子點著另一隻手,意味深長的笑著。
“行了雲渺,快打發了這些人,儘快趕路。”楚顏傾倒是顯得不難煩,似乎很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上半刻,一手拽著楊小九的手腕就往外拖。
楊小九正有些迷惑,不妨楚顏傾忽的將她拉走,身子一個不穩就撞到楚顏傾的肩上,鼻子撞得生疼。
“哎喲。”痛呼一聲,手指一抹,竟是流出了血。
楚顏傾滿頭黑線,從齒縫裡擠出三個字:“蠢女人!”
楊小九一雙大大的黑眸淚汪汪的,仰著的小臉漲得通紅,又是委屈又是畏懼的。
“呵呵。”雲渺在一邊忍不住笑出了聲,打趣道:“顏傾你就是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我來吧。”
他從廣袖中掏出一個藥瓶來,又拿出一方絲帕,細細的將藥液倒在潔白的絲帕之上,也不嫌棄黃色的藥液弄髒了絲帕,將絲帕遞給楊小九。